“阿晖,你一个初恋都还在的人, 就不要装得很有经验的样子啦。”
顾晖:“……这跟经验有什么关系?恋爱就是要认真地谈才不会分手啊。”
“像阿斐那样认真吗?对我来说真的很可怕啊, 还是单身适合我。”
侍者想要上来倒酒, 闻与淳把酒杯放到托盘里, 示意他下去,抬手拿起桌上的一罐啤酒, 打开。
顾晖无奈地摇头,对于小淳糟糕的爱情观,他已经放弃了。
他对沈逐光开口:“阿斐,你打算什么时候带付真回香江?”
“现在还不是时候。”
沈逐光起身,走到栏杆前,那里有一台天文望远镜,从海上这个方向,可以看到更多的星星。
他微微低头,转动寻星镜上的三个螺丝,慢慢地把主镜中心的影像调节到寻星镜的十字线中心。
闻与淳喝了一口啤酒,看过去:“认真来说,阿斐这辈子只有两个爱好,一个是他的小朋友,一个是观察天体,”他笑了笑:“小朋友还说得过去,毕竟人类天性之一就是无法抵挡命运般的爱情,但是我想不明白,阿斐为什么这么喜欢天上那些星星?”
他是真的感到困惑,沈家人他都见过,他自己也是阿斐的亲戚,但是没有一个沈家人喜欢这些浪漫的东西。
要说遗传因素,阿斐应该百分百遗传沈映流和他妈妈才对,可是沈映流冷漠残忍,权力才是他的爱好,沈太太、他表姨母出身世家贵族,平时最大的爱好是品茶插花,怎么看,阿斐都不像是遗传这两个人的样子。
“总比你整天在网吧打游戏好。”
顾晖说完,也起身走到栏杆前,享受夜晚的海风。
闻与淳:“……”
凌晨两点,游艇在停靠区靠岸,因为太晚了,顾晖直接在附近的星级酒店开了三间房。
至于为什么不在游艇上将就一晚,闻与淳表示真的不习惯,相比在海上睡觉,他还是更喜欢在陆地上睡觉。
酒店顶层,走廊上,闻与淳伸了个懒腰,边走边道:“虽然比不上中心大厦,但起码晚上有地方睡觉了,困死我了,熬夜太多我的生物钟完全乱掉了。”
听他说了一路“困死了”、“好困”的顾晖:“……”
他面无表情地道:“所以叫你不要总是熬夜打游戏啊,每次都用一些歪理来反驳我,小淳,我真的会打你。”
“好可怕的脸色,跟老头骂我的时候一模一样,阿晖,你以后一定是个很可怕的爸爸。”
“不要转移话题。”
“脸色越来越可怕了,阿晖你不要这么正经啦,偶尔像我一样任性一下,也没有人会说你。”
“你那叫任性吗?你那是直接放弃人生了吧?”
沈逐光单手插兜,脸色冷淡:“太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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