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说相似的,这一片片红艳艳的倒真的有点像村中人办的嫁娶喜事,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
以村中人的说法,这凤神祭祀本就是一样的喜庆事,便是有些相似又何妨。
这就是我要穿的礼服?
薛青看着眼前的大红色的祭祀礼服,不可置信的再次询问身边的陈大娘。
祭祀礼服确实如之前陈大伯说的那般华丽夺目,用的是极好的丝绸布料,触手是冰凉的丝滑,礼服染的也是纯正红色。
在礼服上有用金线绣着百鸟朝凤的图案,上头的鸾鸟衔玉摆首,头顶一根较长的羽毛就像一顶炫目的冠冕,而长长的翎羽在身后流畅地飞扬摆动。
裙摆上各种类的鸟都昂着首追寻,其间还绣上了一片片金色的梧桐树叶。
整个图案呈现出惟妙惟肖的美感,鸾鸟生动,宛若下一秒就会展翅飞出。
这是请了镇上最好的绣娘绣的。陈大娘的指尖轻轻触了触祭祀礼服上的绣花图案,但只轻轻停了一下就收回了手,语气中尽是感慨,一针一线,倾注了无数心血。
从各项的准备来看,小小的栖凤村确实是花了大功夫和心血的,以此也可以见栖凤村对凤神祭典的祭祀程度。
陈大娘将礼服放置在薛青怀中,轻轻推了推薛青的肩,快去屋中换上吧,妆娘还在等着呢。
还要上妆?
薛青刚迈开的脚步顿住了,他偏过头看向正用帕子捂着嘴偷笑的陈大娘,杏眸微睁。
先去换上吧。
没有正面回答薛青的问题,陈大娘只是再催了催,只是眼中流露出几丝打趣来。
薛青无奈地点头,但是还是无法忽视掉边上人的目光,他转头看向在边上一脸凝重地盯了他许久的二蛋。
怎么了,一直看着我?
薛青只知道昨天二蛋有来他们房门口送解酒汤,但他当时赖在床上耍酒疯,并未真切见到二蛋。
而今日是凤神祭典,二蛋也难得出了房门。
只是他看起来和往常不大一样,二蛋一直躲在陈大娘身后沉默地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观察模样。
听到薛青的问题,二蛋摇了摇头,往后又退了几步。
怎么好像他是洪水猛兽似的?
薛青无奈地抱着衣服,走向里屋先将礼服换上。
他关上房门,将这件礼服展开,不知怎的,如今仔细看才发觉一些不对来。
虽然这礼服确实美丽珍贵,但与薛青印象中的那些嫁衣的模样实在有些想象,还是新娘穿的那种。
估计栖凤村确实没有男子担任凤女的先例,所以这件礼服的腰部也习惯地收的很窄。
薛青盯着紧窄的礼服腰部,动作顿了一顿。
他真能塞进去吗?
罢了,薛青将前面的顾虑抛之脑后。
先试试吧,而且就算是这礼服女式的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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