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的点全部放在了谭铮身上。
以前无论如何都想不到。
哪怕现在的自己回到从前对他说,以后有一个人骗你设计你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但你只在乎那个人差点出事,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谭铮经常喜欢玩他的手,揉揉掌心捏捏手指,从指腹到骨节能来来回回把玩个遍。
尤其喜欢搓动他手上的戒指。
之前是中指,现在是无名指。
任昭远安静看了小会儿,问他:“你是不是也去找过戒指?”
“嗯,还以为找不回来了。”
谭铮视线转到那枚失而复得的戒指上,又忍不住把任昭远拥进怀里。
他无法想象在那一天、那样的时候,任昭远后怕着、气恼着、头疼着,连舌头喉咙恐怕都还浸着血气,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能回去找一枚始作俑者赠与的戒指。
有时甚至觉得想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任昭远这么好的人,是最好的过客、最好的合作者、最好的朋友。
还是最好的爱人。
谭铮亲亲他左耳的耳洞,想一会儿出门时要给他选一对耳钉。
“姥姥留给你的手串断了,我捡回来一些珠子,不过只有少部分,不太到一半。”
任昭远转头看他,脸上的惊讶显而易见:“一半?”
当时任昭远去找戒指时也把散在地上的檀木珠捡起来了,看得到的都捡了回来,他以为那些就是能找到的全部了。
哪怕他因为精力不足有遗漏,谭铮看见了,大抵也不过是几颗,不可能有一半之多。
可谭铮真的就捡回了将近一半。
明面上的任昭远都捡了,他想不出谭铮是从哪些不起眼的边角找了多久才找回来这些小木珠。
两份数目相差不大的檀木珠混到一起,任昭远一颗颗数下来,只缺两颗。
“不够吗?”谭铮问,“差多少?”
“两颗。”
隔了这么长时间,珠子颜色暗个头又小,只怕无论如何都找不回来了。
只差两颗,也许当时再仔细找找多找几遍就能找到。可这个想法刚在谭铮脑海里一冒头就被打断了。
任昭远手指按在谭铮眉心把浅浅一点痕迹舒开,又落下一个吻:“已经很好了,我没想到可以找回这么多。”
“嗯,”谭铮捏捏他的手,“说不定哪天去的时候会忽然看到。”
“不找了,别放在心上惦记,可以配两颗玉珠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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