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元宵就这样,背靠背的一直向前,知道我们看到了面前的一道墓墙。
元宵伸手摸了摸,“咱们已经走到头了?”
“呸呸呸!”我连呸三口,“我说元宵你说话能不能吉利点,怎么叫咱们走到头了!要到头,也是你到头,我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元宵撇了撇嘴,“呦,呦,什么时候还讲究上了!你们发丘一门不是自称发丘天官吗,讲究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是啊,”我点了点头,“没错啊,如果现在是我自己,这种场面对于我们发丘中郎将来说,那是小意思,但是现在多了你这么个累赘,我就不得不小心了。免得被你连累了。”
元宵冷笑一声,“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说你自己呢吧!”我一边说着,一边照了照墙壁,上面画着一些壁画,看起来颜色比较鲜艳,可惜时间长了颜色有些淡化,不过画上面的内容到是清晰可辨。
我用手摸了一下,画面就脱落了一些,我的手指上也沾染了一些颜色。我仔细看了看画面脱落以后的墙壁,然后我就知道这些壁画,应该是墓室建成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被画上去的。
元宵凑了过来,“怎么有什么发现吗?这些壁画有什么问题吗?”
我指着壁画说道:“这些应该是后来下葬匈奴单于的时候,徐福再次进来之后才画上去的。”
元宵也走到墙壁跟前,仔细的看了看那些彩色的画面,“你怎么知道的,我怎么看不出来?”
我笑了笑,“你别忘了哥们儿是什么专业的?”
元宵挠了挠头,“你那个专业叫......叫......叫中国古代土木工程,什么来着?”
我伸手打断了元宵,“好了,那都不重要。”
我指着壁画,对着元宵说道:“由于这里是海岛,空气中水分会重一些,尽管以现在墓中干燥的情况来看,这里一定采取了有效的防潮措施,但是大的环境是无法改变的。所以如果这些壁画是墓室刚刚建好,就画上去的。甚至是造墓的过程中,一边修建一边画上去的,那样画面本身就会和墙壁相互渗透结合的比较严密,水分会浮在外面。但是这些壁画和墓墙只见夹着一层水汽,这就说明,墓墙修好很长时间之后,水分沁入其中,然后才被画上了笔画。也就使得这些壁画,一碰就掉。
一边说着,我一边用手电向墙面的其他画面照去,“也幸亏我们现在进来了,可以把这些壁画的内容记录下来,否则再晚些年,恐怕这些壁画就会大面积脱落,到那个时候,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元宵对于我的话,不以为然,“我看你这就是为自己的倒斗行为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卓然,你这总是带着一种考古的心态来倒斗,你早晚会精神分裂的。明明是个盗墓贼,可是老有一种保护文化遗产的责任感,你这是不是专业病啊!”
元宵的话说的我心中一愣。确实,如果说第一次祁连山古墓之行是一次意外之行的话,那么如今的海岛秦陵之行,应该是我主动参与的第一次倒斗行动。但是,我似乎还没有完成自己从一名普通宅男向盗墓贼的转变,当我们遇到危险和困难的时候,我的脑子里第一个出现的字眼还是报警。
元宵推了推我,打断了我的思绪,“卓然,咱们还是赶紧往回走吧,看看二叔他们回来了没有,有没有什么收获。而且,我觉得这里挺邪门的,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商量一下对策。”
“好吧。”我点了点头,于是我们两个开始转身往回走。由于刚才元宵背后白色小手印的事件,让我们心中十分忐忑,一丝恐惧在我们的心头蔓延,因此我们的速度比来的时候要快了很多,同时不住的看自己的身后,以防再有什么东西从后面偷袭。
我们在漆黑的墓室里走着,元宵开口问道:“哎,卓然,你说二叔和文墨他们现在已经回去了吗?”
我摇了摇头,“这可不知道。不过咱们可没有看到他们手里的手电光啊!”
说到这里,我忽然楞了一下,心里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非常奇怪问题,如果这间墓室是和上面的影殿一样大的话,说明这里的空间并没有特别巨大,这样的话,我们为什么看不到二叔的手电光?
我一边想一边走着,好一阵,我们都没说话。
我转身看了看元宵,发现元宵一边向四处看,一边低头沉思,看他的样子似乎也在想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他和我想的是不是一样,于是随口问道:“元宵你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