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里积蓄在司马错体内的力量疯狂的倾泻而出,真元和天地元气充斥着他体内的经络和血肉之中每一寸空间,让他的整个身体都往外膨胀了起来,似乎有一个更为真我的司马错要从他的身体里冲出来,躲避那一点细小的金光。
从他体内疯狂倾泻而出的力量凝聚着如山落下的天地元气,形成了无数条纵横交错的灰色剑气,散着强烈的之意,就像是无数的枯骨形成的牢笼。
在下一刹那,就像两艘无形的巨船在司马错的身前相撞,恐怖的气浪瞬间将他的身体往更高的高空抛去。
噗噗噗噗
他的身上涌出数道血泉,鲜血在狂风中飞洒,身体像漏了气的皮球一样迅缩小。
便连他的左脸上都出现了一道可怖的深可见骨的伤口,就连小半片耳朵都不翼而飞,然而司马错此时的心中却只有庆幸。
他庆幸自己还活着。
不只是对手的强大远远出了他的想象而已,而是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他自己遗忘了一些不该遗忘的事实,忽略了对方不只是九幽冥王剑的主人,她同时还是公孙家的唯一传人。
昔日旧权贵门阀里第一的公孙家拥有的不只是权势,还有一些强大的修行手段和秘术,比如这朵迄今为止谁也不知道该用符器形容还是用剑器或者是其它对敌手段形容的“心莲”。
夜枭的身影也出现在了空中。
他从山巅跨下,他的手中出现了本命剑。
他的人和本命剑一样神秘,直至此时,在场的很多修行者才看到他的本命剑也是深沉的黑色,如同永恒的黑夜。然而黑色的剑身,却是由九股鳞剑交缠而成。
这九股黑色的鳞剑,就像是九条黑色的毒蛇。
本命剑比他的身体要降落得更快,飞在他的身前,在空中便分成了九道,这九道飞剑在空中以不同的轨迹飞行着,从四面八方诡异的落向长孙浅雪。
心无二用,一名修行者不可能分心同时御使两道飞剑,然而这名旧权贵的领袖却不知用和秘术,一剑化九。
伴随着这九剑而来的还有其它数道强烈的杀意。
这列车辇之中不只有司马错一名七境。
长孙浅雪已经无法阻挡这样的九剑,更不可能阻止那些宗师的杀意。
然而她和丁宁身边的老僧可以。
他此时有半分闲暇。
空气里出现了数道杖影。
咚咚咚咚数声,如同撞鼓,夜枭这九剑和那数名宗师的剑意全部被前后击退、挡住。
这一刹那老僧的出手也已经近乎完美。
至少在他周身这数尺空间里,他的度已经绝对的完美。
之前世上也绝没有修行者可以相信,一名同为七境的修行者可以如同三头六臂一样,挡住来自很多方的七境修行者的攻击。
但是此时元武也已有闲暇。
元武的出手,又如何能破?
“走。”
丁宁不可能不知道这点,他的身上尽是血口,不见鲜血,但脸色苍白到了极点。只是此时他的眼中依旧没有惊恐,反而涌起一种平时没有的狠辣之意。
一声厉喝之中他只是握紧了身边长孙浅雪的手,朝着车辇队列之中冲去。
他此时伤重,力量对于周围的七境而言太过弱小,度也显得很慢,然而最关键的是长孙浅雪知道他这一握的心意。
她的力量和度,远车辇队列之中所有七境,包括空中落下的夜枭。
她和丁宁的身体瞬间变淡,然后在空中恐怖的加,带出一长道朦胧的长影。
轰的一声,司马错先前所站的那辆车辇被她和丁宁到达时所至的力量震为粉碎。
碎裂的车辇之中有两名修行者。
其中一名年轻人在车辇震碎的同时已经颓然坐地,口喷鲜血,而另外一名修行者则是衣袖狂舞,一道剑光直刺长孙浅雪心脉。
噗的一声轻响。
被洞穿的却并非是长孙浅雪的心脉,而是这名修行者的心脉。
东胡僧的身影在丁宁和长孙浅雪的身侧显出,他的手伸得笔直,那根法杖也伸得笔直,刺穿那名修行者的心脉。
元武皇帝早已站稳了身影,然而此时东胡僧都已经击杀了一名强者,他却依旧还未出手。
一片惊呼声在车辇之中响起,却同样没有什么杀意落向长孙浅雪和丁宁。
这原因,自然来自车辇之中的那名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