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女道长,可要来碗凉茶,咱家这茶水可是十里八乡都有名的茶水,消暑解渴,甚是有效。”妇人见这热辣当头来了客,也是喜不自胜。
只是了痴坦言道:“非是贫道不愿尝尝这凉茶滋味,只是囊中羞涩,无福享用。”
一句话,没钱闹得。
听到这话,美妇也不再强求,倒了碗凉白水招呼着了痴和修南绍进了茅草搭成的凉棚里休憩片刻。
这棚子里除了刚落座的一人一魔,还有个虬髯大汉和白胡子老头,桌上摆着两碟牛肉,正对杯畅饮,好不快活。
了痴嘀咕道:“这大中午头子的,喝的是什么酒?”
她声音不小,自然是落到了二人口中,那壮年大汉大笑道:“这是哪里来的道姑,光天化日牵着个男子也不知羞。”
了痴一拱手道:“贫道清玄观了痴,敢问阁下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只是你一出家女子,和一男人纠缠不清,怕是辱没了道家人的名声。”大汉呵呵笑道。
白胡老头捋了捋胡须,笑呵呵地说道:“陈大,你这就不懂了。这兵荒马乱的,早就道非道,佛不佛了,尼姑尚且卖身过活,何况道姑呢?”
这俩人你来我往,话语间那恶意扎得了痴耳朵发疼。那美妇人端上凉水赶忙打了个圆场道:“道长莫怪,那俩人就是牙尖利嘴,说话不过脑子。”
了痴:“可以理解嘛,毕竟你们妖魔学人说话都是这个鬼样。”
霎时间,喧闹声断,死寂无话,只剩下那假狐狸将碗中凉水一饮而尽,啐了几口委屈道:
“什么臭血,难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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