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毕业的初中生,和朋友出去玩需要这么多钱吗?”其实邹檬不太想管他,但是如果他闹点什么事出来,不安宁也有她的份。
“哎呀,你就看着给点吧。”邹毅远嫌她啰嗦,问她要点钱比问奶奶要还麻烦,“你有多少给我点呗,下次还你。”
其实这个月邹檬的确是有了点钱,这还要归功于贺禹洲,但是她也不想就这样把钱给了邹毅远挥霍,她掏出钱包,从夹层里拿了五十出来,“我只能给你这么多。”
邹毅远不信,没接她那五十,从她手里抢过钱包,每个夹层里都翻了一遍,确定她只有只剩二十以后把钱包还给了她,拿走了她手上的五十,然后兴致不高的出了她的房间。
邹檬小金库里的钱不少,但也是她一点一点存下来的,以后上了大学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就算她拉下脸开口要,姑妈也不一定会多给。
她平时带在身上的钱不多,之前班级里有同学出去被偷了钱包,大家有了前车之鉴,钱都分开几个口袋放。她把钱包放回书包里,看到了那个粉色的信封,她把信封拿出来。原本她没准备打开看,想着就当没收到,如果贺禹洲问起来的话,她就还给他。
可是这会在看到这个信封的时候,她突然很想打开看一看。
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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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下旬的桑拿天即使到了晚上也让人热得受不了,为了节省空调电费,邹毅远在邹洁刘海峰的房间里打了地铺,老太太则在邹檬的房间里搭了个床,邹檬晚上从小卖店回来得晚,老太太睡得早,倒也相安无事。
洗完澡吹干头发回到房里,感觉身上又出了点汗,借着手机屏幕的光线摸到了扇子躺在床上慢慢地扇。
“滋滋”手机发出震动的声音。邹檬打开一看,是一条短信。
「睡了吗?」
邹檬看着发件人,想了想,回了一条「还没。」
「能打电话?」
她还没来得及回复“不方便”几个字,短信又进来了。
「就一会儿。」
这次更是没再等,电话直接进来了。手机震得她手心发麻,只能蹑手蹑脚地开门走出房间,到客厅里。
“喂。”
“是我。”
“嗯,有事吗?”
邹檬的声音很轻,电话那头听出来了:“不方便打电话吗?”
她觉得贺禹洲问得简直是废话,这么大晚上的,不方便他也是打了。
“还行,有事吗?”她又问了一遍。
“哦,我们家阿姨想问你,有没有海鲜过敏?她明天早上煮个海鲜粥。”
“没有,不过敏。”邹檬顿了下,叫他的名字:“贺禹洲。”
“嗯?”听见她喊自己的名字,不由得音调都往上扬。
“你别每天给我准备吃的了,如果你是为了感谢我,两个多礼拜每天送菜也够了,你真的不需要做这么多。”
这大概是贺禹洲认识邹檬以来,听她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但却是在拒绝他。
“我说了,你别有负担,给你送餐我乐意,你也别想着给钱或者送礼什么的,我不会收也不会因此就不给你送,反正还是那句话,你要嫌麻烦你可以浪费不吃,但我还会继续送。”
他说的语调是挺平静的,但听着莫名的就感觉他好像有点不开心。
“还有问题吗?”贺禹洲问她。
“没有了。”邹檬轻声叹气,明明是这个人打电话过来的,反而问她还有问题吗。“你……还有事吗?”
“哦,有。”
“什么事?”
“谢谢你早上的包子。”
“……”
“好了,早点睡吧,明天见。”
“明天见。”
邹檬挂了电话才想起那句“明天见。”
他们干嘛明天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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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贺今天把头发染回来了吗?
没有。
檬妹今天还嫌弃他吗?
嫌弃。
小贺:收到定情信物了。一个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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