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邹檬听见愣了一下,喊了一声:“阿姨。”
“你有空吗?我们见一面?”
“现在吗?”
“嗯…我让司机来接你,应该快到了。”
禹成琳好像没准备接受她否定的答案。
邹檬看了看时间:“好的,阿姨。”
挂了电话,她给贺禹洲发了条消息,让他先回家,她要加会儿班。
贺禹洲到点下班,给邹檬发了几条消息她都没回。
助理柯睿在副驾驶上通过后视镜看了贺禹洲好几次,几次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快到家的时候,他忍不住转头对贺禹洲说:“禹总和禹老先生今天中午到了胥城。”
“什么?”贺禹洲皱眉,“他们怎么不和我说?”
“我叔下午好像去接了邹檬。”
“你为什么不早说?!”贺禹洲又气又急,“去了哪里?”
“应该是禹老先生的老宅。”
“那还不快去?!”贺禹洲扯了下领口,一种害怕无助的念头又涌上了心头。
当初他妈也是这样,找邹檬聊了聊天,然后和邹檬一起骗了他,他害怕这样的事情又要发生一次,他怕邹檬又要离开他。
司机把他送到了老宅,佣人开门后贺禹洲叁两步大跨进去,走到客厅,禹万良、禹成琳、邹檬分坐在沙发上。
他不顾大家的错愕一把把邹檬拉起来拉到身后,对着禹万良和禹成琳说:“你们又想干什么?”
“你像什么样子!一点礼貌也没有。”禹万良看着他这个外孙,真是又爱又气,一个大男人心里只有人一姑娘,真是气死他了。
“外公。”贺禹洲也不敢太造次,外公年纪大了,他也怕气着他。
“贺禹洲。”邹檬拉拉他的手。
“还知道我是你外公!”禹万良把收拾的拐杖咚咚咚敲着地板,“没良心的东西。”
“外公。”贺禹洲调整自己的情绪,“我不知道你们又要对邹檬做什么,但是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再把我们分开。”
“谁要把你们分开了?”禹万良气不打一处来,站起来用拐杖指着他:“你自己问问,我们是要赶她走吗?”
邹檬总算有了说话的机会,她拉着贺禹洲的手,把另外一条手臂抬起来给他看:“外公和阿姨真的没有要分开我们,外公给了我这个。”
贺禹洲这才发现她的手臂上多了一个翡翠手镯。
“这是…”贺禹洲看了看才确定:“这是外婆的镯子?”
“是。你外婆那时候说了,一个给你妈,一个要给未来的外孙媳妇。”这对镯子是当年禹万良送给自己爱人的,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皇家紫翡翠。当年他从拍卖会上拍下时已是天价,现在更是价值连城。“这个镯子的价值就不说了,意义是什么,你总不会不知道吧?都给邹檬戴上了,你还觉得我们想让你们分开?”
贺禹洲并不关心这镯子到底值多少钱,但他知道他们把镯子给了邹檬,这意味着他们认可了邹檬。
当然,贺禹洲觉得这件事压根不需要他们认可。
禹万良斜眼看他,忍不住吐槽他:“冲动!无知!”
“那这怪谁?”贺禹洲脾气是软下来了,嘴上还是犟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道理您应该懂吧,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又要有什么小动作。”
“禹洲。”禹成琳开口叫他的名字。
再见到禹成琳的时候,邹檬感觉到她褪去了身上那股霸气的劲儿,或许是那两年的牢狱生活让她变得不再那么犀利。但她仍然是骄傲的,年近半百,她依然优雅地仰着头。岁月也怜爱她,赋予她的痕迹也是锦上添花。
“我不奢望你理解我当年的做法,有些事情我相信你人生阅历丰富后自然会明白。”她看着贺禹洲:“这次我和你外公回来,是想和你们商量一下结婚的事情。”
“结婚的事情不急,我自有打算,不劳你们费心。”贺禹洲对禹成琳始终没有特别好的态度。
禹成琳和邹檬的那件事不是导火索,最多只能算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从始至终没有好过,或许曾经也有过转机,但最终还是变得更差。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什么叫你自有打算?”禹万良看不下去,“我都一把年纪了,你有没有打算让我抱重孙子了?”
贺禹洲拉着邹檬坐下,“我是娶老婆,她又不是生育机器,再说了我们家又不是有什么多么又优秀的基因要继承,为什么非得生孩子?”
眼看着禹万良一口气可能要上不来,贺禹洲才松口,“知道了,外公,我们会计划的。”
禹万良不想再和他多说话,人可能还是得有点梦想,他这么一把年纪也不例外。
多活两年吧,说不定活久了就能抱到重孙。
“外公他们找你真的不是要分开我们?”贺禹洲回家后问邹檬。
邹檬知道之前骗他给他带来的后遗症并不小。她舒了口气,如果再多的话也不能让他定心,那或许就应该用行动来表示,她对贺禹洲说:“我们明天去领证吧!”
贺禹洲听到这句话眼睛都亮了,克制住立马答应的心思,他抱着邹檬,有点委屈:“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邹檬想着,上次?她是怎么说的?
那次在美国,他说明天带上护照,把证领了。
她说下次,下次来美国,我们就去。
然后,她就再也没去过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