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解张维为什么会直愣愣冲那块黄白砂皮毛料而去刘宇浩又怎么会放心呢。
在张维用刷子轻轻刷翡翠原石上灰尘的时候刘宇浩就已经催动异能朝毛料透视了过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刘宇浩还真吓了一跳。
仅是看到那布满黄白砂皮毛料皮壳上的一些浅绿色的松花,刘宇浩就已经对张维刮目相看了。
特别是刘宇浩注意到了张维刚才用手抚摸的地方竟是形状如拧结的带形蟒,更是禁不住暗叫了一声:“好眼力。”
色蟒是翡翠皮壳上出现的与其他石皮不同的条状、丝状、点状、块状,风化残留物,有蟒的地方容易有色,蟒是翡翠商人判断翡翠内部有无绿色,色浓色淡的主要依据之一。
不得不说,就单是那一条带形蟒,张维手中的那块黄白砂皮毛料若是放到缅甸翡翠大公盘上的话,起价就可以达到百万欧元。
而且这还是保守估价,等翡翠商人们一番你争我抢的竞标后究竟会是个什么成交价格刘宇浩就真不知道了。
这个世界上人傻钱多的大有存在,刘宇浩还真不好判断。
异能继续透视进去,刘宇浩不由得大吸一口冷气。
就连刘宇浩自己也沒料到威廉手中居然还有这么高端的赌石,在异能的帮助下,刘宇浩眼中先是出现一抹淡淡的灰雾,不及半寸后,竟有一丝清凉的翠绿出现在眼前。
很多人都知道,摩西砂的翡翠原石有一个非常大的特点,那就是但凡能在玉肉中出现有一丝丝绿,则在成品中就会折射成满翠,行话里俗称放堂。
通常來说,如果摩西砂原石的擦口为灰白色,玉肉则会接近米汤种,而且棉大;而擦口若为深灰色的话,玉肉则近冰种;再倘若擦口为乌黑色,其肉则很有可能为玻璃种。
出现这种情况与摩西砂场口的翡翠赌石有很大关系。
摩西砂场口的翡翠赌石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就是翡翠中含棉太多,再加上摩西砂场口的翡翠赌石种水不够老,那些存在于翡翠内部的棉用肉眼看去就会出现灰白的糯化。
但令人称奇的是,这种缺点放在种水够老的翡翠中看似致命,但对于摩西砂场口的翡翠却丝毫不影响其价值。
刘宇浩对此深有体会。
在浩怡珠宝里,摩西砂场口的翡翠做出的成品后光很活,这种后光很活按珠宝界的行话來说叫“起萤”,所以那些看似致命的白棉点也不明显了。
典型的摩西砂玻璃种,种老,取货高,一块料里经常能有手镯或者大雕件,非常完美,可以说是公盘中的娇娇者。
刚才刘宇浩在异能的透视下发现,那黄白砂皮毛料底下竟然有发灰的晶体,据刘宇浩的经验所知,那是典型的冰种的标志。
一块料子是冰种还是玻璃种,要看它的皮壳是否有乌黑的晶体或深灰晶体,好比一块玻璃,横看是无色,侧看是蓝黑色,这是光线折射的原因。
当然,具体的翡翠原石的情况大不相同,有一种毛料发黑,但取出货來变白变净,有一些却会变成油青、灰底。
所以,如何判断翡翠原石的赌姓与个人阅历、以及对赌石的了解度、取货后的效果都有直接关系。
刘宇浩深吸一口气再向毛料里面透视进去,那娇艳欲滴的翡翠竟真是冰种翡翠,“这也难怪张维为什么显得很自信了。”刘宇浩淡淡一笑。
可张维又怎么知道翡翠原石内部的情况呢。
想到这里,刘宇浩收起脸上的笑容,微微皱了皱眉,他肯定不会傻到相信张维也像自己一样拥有异能。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去年在多伦多自己也不可能用一块即将失去灵气的和田玉换回张维一百五十万加元外带一只价值连城的粉彩鸡缸杯了。
少时,刘宇浩突然笑了。
本來那块黄白砂皮毛料就不大,只有六七公斤重,刘宇浩想看穿整个毛料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只不过刚才他被出现在眼中的冰种高翠翡翠一时蒙蔽,等看完整块毛料,答案自然揭晓。
在毛料的底部居然有一个已经重新糊上了的天窗。
“我是说张维怎么也成了赌石高手了呢。”
刘宇浩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对张维的鄙夷无形中又增加了一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张维活了七十年了竟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显然不是。
张维事先知道那块毛料可以赌涨,但那些参与到这个赌局中的绅士们却不知,所以仅仅是挑选毛料就用了两个多小时,这也让刘宇浩颇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