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十几步的距离,可刘宇浩却能感觉出身上有数十道目光汇聚,其中不乏冷冽,又或者有人带着浓浓的恨意注视自己。
刘宇浩在心中轻笑,他早就想到自己赢了赌局后会遇到这种场面,而且心里也早想好了应对之法,而查理的出现也让他心中更加笃定自己将会获取更多的利益。
“你,你想干什么。”
张维见刘宇浩气势汹汹朝自己而來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面色惨白,嘴唇不停的抖动着,声色俱厉地怒吼一声。
“干你妹呀,外强中干的玩意儿。”
刘宇浩翻了个白眼鄙夷的在心里暗骂,这么多人看着,他刘宇浩就算想干什么也不能动手不是,看來这张维也是糊涂了,居然说出这样的混蛋话來。
尽管心里对张维那猥琐模样鄙视之极,但刘宇浩却提不起一点欺负他的意思。
跟这种“丧家之犬”斗气赌狠沒的落了下乘。
刘宇浩冷笑着摇摇头,再转过身时已是满脸笑容,吩咐藤轶把翡翠放到身边的桌面上,笑嘻嘻道:“埃蒂克先生,你觉得这块翡翠怎么样。”
“好哦,非常漂亮。”
埃蒂克大概也沒想到刘宇浩会突然问到自己头上,眯起眼睛想了一会才憋出两句生硬的评价。
“不懂就别瞎说一气,这可是帝王绿翡翠”
藤轶不干了,赌石与他无关,可翡翠却是他辛辛苦苦解出來的,埃蒂克那两句干巴巴的评语实在让他心头窝火,顿时勃然大吼。
“不得无礼。”
刘宇浩微微皱眉,立刻出言呵斥,他知道藤轶的脾气,要么沉默不语,一旦生气,肯定会骂的对方抬不起头。
现在这种情况下刘宇浩可不想和埃蒂克翻脸。
“本來就是嘛,他懂什么。”
藤轶尤不服气,尽管说话的声音比刚才小了很多,但看向埃蒂克的目光却颇有不善,.
“你这小子,好了,一边待着去。”
刘宇浩哑然失笑。
其实这真不怪人家埃蒂克,欧洲人独爱琥珀、钻石,或许懂和田玉的人还能找到一些,但对翡翠的鉴赏却不足百年。
而且,桌上那块帝王绿翡翠刚刚解出來,凸凹不平的切面上还挂着白色的雾层,翡翠毛坯在沒经过细细打磨之前的确不怎么如人眼,看惯了成品珠宝的老外们看不懂翡翠毛坯下的神秘华贵再正常也不过。
一时间,场面有些清冷。
在这种言语上已经交恶的情况下,换一个人或许情况会更糟,即便是稍有回转也不能让埃蒂克诚服。
但对刘宇浩來说,想让别人转变看法却一点都不难。
呵退藤轶,刘宇浩并沒多加解释,淡淡一笑从桌子上拿起那块翡翠毛坯,右手暗暗释放异能灌注食指和中指端,看似轻轻的在翡翠毛坯上抹了一下。
立刻,围着桌子的人们蓦然呆在了那里。
经过刘宇浩“手指打磨”过的帝王绿翡翠毛坯竟呈现出成品般的结构细腻,水头莹足,在灯光的照射下呈半透明状态,绿色均匀,如玻璃一般透水欲滴。
“埃蒂克先生,如此品相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很少见,有许多翡翠商人终其一生都有可能沒见过这种翡翠。”
刘宇浩嘴角浮现一丝笑意,轻轻将翡翠置于桌面。
“哇,太美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宝石的奢华”
查理很沒形象的大叫了一声。
随着查理的惊愕之声,刚才还对刘宇浩敌意十足的人们呼的一下子围了上來,灯下观玉,如月下每人,那一抹绿,淋漓尽致地体现出了翡翠的迷人魅力。
刘宇浩发现,竟有人哈喇子都淌了出來。
“这块翡翠的照映亮泽度很高,如果制成成品以后价值会超过千万欧元。”
不得不说,埃蒂克是个非常合格的商人,只在短暂的失神后马上冷静地做出了自己的评价,而且估计的价格也和刘宇浩心中所想相差无几。
瞧着面色平静的埃蒂克,刘宇浩微微点头,心里有点佩服他。
刚才埃蒂克口中的照应其实是华人平常口中所称的翡翠的灵气,在翡翠的地子与翠色之间,还有一种相互印染层,西方人根据书面上翻译的名字称为照映。
照映对翡翠的色泽起着很大的关连作用,好的照映,就会将翠色衬托得晶莹柔和,地子也会被映得润滑融和;反之则使翠色与地子显得强硬、生板,有种截然隔离的呆板感。
所以照映的好与否,直接影响到翡翠的色彩的柔和,因为照映的重要姓,而华人将它比喻为翡翠的灵气,这是不无道理的。
“以我的经验,这块翡翠能琢出三个花件和两个戒面不成问題。”
刘宇浩笑吟吟地拿起那块帝王绿翡翠,突然话音一转,盯着查理的眼睛道:“查理,我们现在已经是好朋友了,我将亲手琢出的两个花件作为礼物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