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刘宇浩一直弄不明白,自从《心经》到手已经过去四个多月了,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即便将异能释放到最大,却无法祭出存在于脑中的鹿皮图谱探查《心经》内蕴涵的神秘力量源自何处。
无奈之下,每当面对《心经》里散发出的潮水般席卷而來的灵气,刘宇浩只有选择慢慢引到纳入丹田,却不敢与之对抗。
而且,玄奘手书的《般诺波罗密心经》的佛家之物,佛家讲求的是修习精气神中之神以外精气修成的产物,他沒有随神而上升,所以说,佛家只修姓而不修命。
可刘宇浩的八锦异能之术却是道家产物,讲究的是姓命双修,也就是所谓的精气神修成一体,至于书上写的成丹不成丹、羽化成仙之类的偈语刘宇浩只当那是个笑话,也从沒有放在心里。
所以,刘宇浩虽然特别享受《心经》中蕴藏的那股神秘力量给自己带來的好处,可每次摩挲《心经》的时候又不敢全力吸收那股天地间的无穷精华。
那种心中总有一只无形的手不停挠抓滋味可不好受。
感觉就好像是一只猫,明明看到一碟鱼儿摆在自己眼前却因为中间隔了层密封了的玻璃罩,结果一条小鱼儿都吃不到嘴里去,真真道一个百般无奈。
第二曰,刘宇浩早早吃完饭后回到书房,提起电话给孔老爷子的家拨了过去。
刘宇浩的本意当然是想问一下翁雪雁兄妹最近的情况,毕竟有些事心里明白,嘴上却不能明着说,尤其是他现在身边已经有好几个女人,再不能为这些事伤小妮子心了。
“老爷子,这,这个电话不是雪雁的吗。”
电话接通后刘宇浩差点沒直接把手里的话筒扔出去,他明明打的是翁雪雁房间里的电话号码,可接电话的人却变成了翁老爷子,这怎能让他不大吃一惊。
孔老爷子哈哈大笑,戏谑道:“好小子,总算让我这老头子抓到把柄了吧。”
以前刘宇浩曾经告诉孔老爷子说他不知道怎么联系翁雪雁,可现在他竟然直接把电话打到人家女孩房间里去了,这可不就是把柄么。
刘宇浩很快镇定了下來,也不脸红,冲着话筒嘿嘿一笑,道:“老爷子,您可真老不羞啊,好端端跑到人家女孩子房间里干嘛。”
这话要是被其他人听到难免会产生歧义,甚至恼羞成怒,但孔老爷子是什么人,心胸宽广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哼哼,给老头子下套儿,你小子还嫩了点。”
刘宇浩微笑道:“行、行、行,您是老狐狸这还不成吗。”
电话里打趣儿只不过是个小插曲,老少俩唠了一会嗑后,孔老爷子笑道:“臭小子,这次你玩的可有点大了呀。”
“什么玩的有点大。”
刘宇浩愣了愣,随即想到孔老爷子说的肯定是关于吴凌松的事,便脸不红心不跳打了个哈哈,道:“您老是不是误会了,道听途说的事可做不得准。”
上次锦绣园里刘宇浩和吴凌松两人之间的那番对话的确是压垮吴家大少的最后一个稻草。
可事毕刘宇浩再也沒有跟任何人当面接触,更谈不上扩散消息,老老实实在家待了三个月,现在孔老爷子问起,他自然是一推六二五把自己先摘了个干干净净。
孔老爷子心里当然是向着刘宇浩的,老人之所以会在电话里提起那件事不过是担心刘宇浩年轻气盛,一时间把握不住度,最后无端帮别人做了嫁衣却落得一身搔。
但刘宇浩对此事却忌讳莫深,而且他也怕自己的电话被有心人监控,马上转换了话題,道:“老爷子,不知道您对佛家与道家的修行有什么心得呢。”
“小子,你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
孔老爷子浅浅一笑,想了想道:“不知道你听说过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句话沒有。”
“老爷子,这句话是出自于《齐物论》么。”刘宇浩微微皱眉想了一会后不确定的问道。
《齐物论》是庄子的一篇文章,意思就是一切道理对于人來说都是“齐”的,不会因主观变化而变化,现代人再看《齐物论》里面涵盖的理论有哲学,物理学,心理学三重意义。
孔老爷子赞许地点点头,道:“我沒有修行过,当然解释不清二者之间究竟真正的不同在什么地方,但以我看來,不管道教还是佛教,他们寻求的都是不变的东西,这是他们不追名逐利的原因。”
刘宇浩顿时心头一震,艰难咽下一口唾沫,道:“老爷子,您是说不管是佛还是道,总归他们寻求的只是道,就是我们生于斯,回归于的那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