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保只顾惊讶那件商代“遇贵人”的神奇变化,却不知道,他刚才所有的面部表情变化已经全部落入刘宇浩的眼中。
刘宇浩心中淡笑。
他又何尝不知道施保现在怀里踹的是个烫手山芋呢,但既然施保已经有言在先讲明不谈墓葬之事,刘宇浩自然落得装糊涂。
你忍得,哥们就能忍,看咱们谁先坐不住。
色质是玉的自然属姓。
一块古玉,无论是“传世古”还是“出土古”,经过岁月的抚摸和水土的侵蚀,必然会留下种种色质的印记,从而为鉴别古玉提供了最可靠的依据。
所谓的“色质”,色即沁色,质指玉质,而沁色通常会成为一块古玉的重要鉴定标准,玉具有善于吸收其他物质的特姓。
古玉器被埋入土中之后,一方面会将近邻的物质吸入自己体内,同时,其体内原有的物质也会起酸化作用,特别是地中水银,会沁入玉质,同时相邻之松香、石灰及其他各种有色物质也皆随之浸银到里面,所以凡出土古玉,都会沾染上某种颜色,这便是所谓的“沁色”。
而古玉出土之后,经过人体的盘玩,其体内的物质成分由于受到人气的涵养,玉姓又会慢慢复苏,从而使古玉原先的沁色发生奇妙的变化,呈现出五光十色的丰富色彩。
出土古玉沁色之所以会千差万别,是由于入土的时间、地点不同,受沁的深浅程度不同所致,行业内有沁色“十三彩”之说,就是极言其色彩之多。
所谓“十三彩”,也就是说古玉埋藏在地下墓葬中各种有色物质生出的沁色会使其产生十三种颜色的变化。
但大量事实表明,一件出土古玉表壳如果附着四种沁色就已经是少见的了,如果生成五种沁色的话,收藏者都会趋之若鹜,甚至将其奉做珍宝。
只可惜,真正的“十三彩”高古玉只不过是一个美好的传说,至今为止还沒有哪个人亲眼见过,所以,刘宇浩手上那件七种沁色的遇贵人足可堪称存世精品。
麂皮在刘宇浩手中灵活翻动,遇贵人的变化也愈來愈明显。
“哈哈,成功了。”
刘宇浩猛地笑了起來,脸上全是喜悦。
只见,刘宇浩手中的“遇贵人”皮壳上晦暗的灰皮儿已经慢慢褪去,再加上被水浸润后,古玉皮壳浮现出非常罕见的七彩沁色,绚烂夺目,仿若女娲补天掉落人间的七彩宝石。
斑驳的沁色,仿佛是一种來自远古的色彩美韵,美丽斑斓的七彩沁色,美如朝晖晚霞般呈现在施保的眼前,纯洁的白,神秘的黑,热情的红,高贵的紫
此刻的施保已经是浑身僵硬,两眼发直,一颗砰砰乱跳的心直接蹦到了嗓子眼里,顶的上颚咕噜噜发痒,脸上诡异又错愕的表情与刘宇浩真挚的笑容形成鲜明对比。
“刘老弟,这,这水会不会伤了玉皮儿。”
施保艰难地吞咽一口唾沫,很是紧张的问了一句。
刘宇浩微微一笑,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來,很是满意的点点头,他知道他沒看错人,起码在这种情况下施保脑子还能保持一丝清朗,第一个问到的就是自己那样做会不会破坏古玉。
面对诱惑的时候,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施保一样表现的如此镇定。
最少门外那个街头混混姚四儿就做不到。
有句俗话说的好:“瓷看底,玉看皮。”
古玉的皮壳就象女人的肌肤,需要最精心关怀与呵护才能使展现其柔润光洁的美丽一面。
“如果是一般的高古玉,我这样做肯定不妥。”刘宇浩笑着说道。
通常來说,粗暴地用麂皮和水摩擦刚出土的高古玉很有可能让古玉产生改变,甚至会变得“面目全非”,也就是行内所说的质变。
因为麂皮蘸水摩擦以后会使水突然侵入会使古玉的表皮,使之瞬间发生一些细微的变化,甚至会破坏古玉结构,严重的可能会使玉质无法恢复过去那种坚韧。
但以上的那些禁忌只不过是适用于出土不久、皮壳已经钙化的古玉,可那件“遇贵人”在入手的时候刘宇浩释放的异能发现了一个让他也诧异地秘密。
呈现在鸡骨白灰皮的古玉下竟有被盘玩过的痕迹。
通俗点讲,在几百年前,早有那么一个古人曾经盘玩过这件“遇贵人”,那自然形成的厚厚包浆无形中保护了这件高古玉。
可为什么已经成了“熟坑”的高古玉会再次被埋葬呢。
在施保沒说出藏在他心里的那个秘密之前刘宇浩也不太敢确定,不过有一点刘宇浩可以确认,那就是施保刚才拿出來的那些老货可能都是出自于姚四儿口中的墓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