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四儿之所以到现在还能跟随在刘宇浩身边,原因很简单。
施保他们这些人长期以盗墓为职业,积累了丰富的经验,非常善于伪装掩人耳目,并有对付墓内防盗机关的一套办法。
他们在确定盗掘目标后,如果小墓不须费多大功夫,用几个晚上挖开,速战速决,取出随葬品走人。
如是被他们遇到了大中型墓葬,便采取以下几种办法,一是以开荒种地为名,在墓葬周围种上玉米、高粱等高秆作物,以青纱帐掩盖其一两个月的盗掘活动,二是在墓边盖间房子掩人耳目,然后从屋内挖地道通向墓室,从外面看不出什么问題,而墓内早被洗劫一空了,三是在古墓边修一假坟时暗中掘一地道,通入古墓内盗取财物。
施保对他发现的那座疑冢就采取了第二、三两种方法并行的方式进行挖盗。
可施保这个人非常聪明,而且心机也不是一般盗墓贼能拥有的,他虽然在那座墓冢旁租了一间民房,但他却沒用自己的名义,而是让姚四儿出面,所以,刘宇浩他们今天要去的地方在名义上來说姚四儿才是主人。
天底下哪有主人不在家,客人却大摇大摆,进进出出的道理。
在沒有搞清楚那座疑冢的秘密之前刘宇浩想尽量把知情者缩小到最低的范围,这一次带上姚四儿同行也是基于无奈之下的考虑。
姚四儿当然不知道自己在刘宇浩心中早已是那种被彻底遗弃的存在,此刻心里乐呵着呢,尽管被藤轶训斥,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
“哼,早晚你那个位置是我的。”姚四儿偷偷打量藤轶,心中生出贪婪的想法。
施保可沒刘宇浩那么闲,他一直注视着车辆前方,时不时发出几句低沉的声音指引藤轶修正方向,当场租房的人是姚四儿不假,但在这种伸手不见十指的漆黑夜晚,姚四儿对方向的敏感姓反而要比施保这个残疾人低得多。
凌晨时分,在施保的指引下终于到达了一个藏在山坳里的小山村。
“这种地方亏你们也能找來。”
刘宇浩跳下车后伸了个懒腰,甩甩因为一夜蜷曲而麻木的双腿苦笑,放眼望去。
这个小山村不知道算不算得山的深处,但不远处池塘里的水还算清冽,深呼吸,空气尚且清新,伴着水流哗哗的响声,一份久违了的恬静浮现在刘宇浩心头。
施保一把拉住正准备跟在后面下车的藤轶,轻轻摇了摇头。
“你”藤轶一脸怒容,刚准备呵斥施保“你想干嘛”的时候蓦然警觉,随即闭上嘴巴,狠狠瞪了施保一眼,虽然他很不甘心,但还是很配合地坐了回去。
因为他们的突然闯入,村子里的狗已经吠成一片,不远处一扇门也“吱呀”一声被人推开,片刻后,一个脑袋从门缝里伸出來。
“康婶,是我,小四儿。”
这个时候,姚四儿表现出了非常敏锐的反应,一下子就从副驾驶跳出去笑呵呵朝着那脑袋打了个招呼。
“”脑袋沒有吱声。
姚四儿挠挠头,嘿嘿一笑,道:“那啥,这是我的几个朋友,不懂规矩,打扰您休息了。”
“”
脑袋还是一言不发。
姚四儿再次嘿嘿一笑,不再解释,从身上摸出钥匙打开车子正对着的一扇木门。
砰
脑袋缩回去了,也带來关门的剧烈响声。
“呸,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姚四儿使劲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眼睛翻的连黑眼珠都看不到了还不甘心,好像那颗脑袋根本不值得让他浪费那么多口水一般。
“走吧,现在可以进去了。”
施保淡淡说了一句,随即又道:“姚四,你小子死在那了,还不过來给老子帮忙。”
刘宇浩苦笑摇头,但沒有再冒着引人注意的风险开口说话,直接走在最前面进入了姚四儿刚才打开的那扇木门。
进到院子里面刘宇浩才发现,这里与其说是房子还不如说是一个由破旧的石砖瓦房围成的猪圈,小院土墙上生有许多刺丛杂草,好象要张开嘴把整个院子都吞到自己肚子里,土墙缝隙里的几棵小草,让人倍觉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