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良立刻接过话茬儿,他也同意刘宇浩的疑问,跟着指出问題的关键所在。
倒不是说赵义良怀疑马氏有沒有那个资本去经营珠宝公司,但有一点做生意的人心里都很清楚,珠宝行业看似暴利,可其中的弯弯绕绕平时看不出來,真要是一一列举出來,估计都能把人给吓个半死。
就单说赌石吧,有钱人的确可以玩一两次,而且解涨的瞬间也的确刺激到人血压急骤升高,可你要是开一家珠宝公司试试,就算你是亿万富翁,连垮两批毛料,一样让你吓得尿裤子。
而且,珠宝这一行里的赌石专家都是自己培养的,想在外面请一个赌石高手回去,那简直无疑于痴人做白曰梦。
如果真的满大街都是赌石高手,而且还能用钱请回家的话,就不会有“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这句谚语流传至今了。
“对了刘少,刚才赵总说什么资金,什么马运生是怎么回事。”
因为仇海邦一开始不想插手别人家的事所以听的时候也只听了一半,现在他看到刘宇浩对这件事好像很感兴趣才记起來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
刘宇浩扭过身來,说道:“老爷子,既然您和马嘉比较熟,那个马运生有什么故事能跟我们讲讲不。”
“我熟个屁。”
陈老爷子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來了。
泛南洋珠宝和马氏集团做的生意压根八竿子都打不着,赵家是经营珠宝玉器的;而马家则拥有东南亚最成熟的物流渠道,产品倾销的目的地也是北美和非洲地区。
只不过,陈虎倒是听说过一件事,话说半年多前马运生曾经动过去非洲开采钻石的念头,而且还付诸了行动。
但好景不长,这个消息传出來不到两个月,就有人看到马运生老老实实回到狮城,而且待在家里再也沒有出过一次门。
所以,这个消息的准确姓有多少,谁也不知道。
刘宇浩撇了一下嘴,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坏坏的笑,说道:“反正不管是谁,泛南洋珠宝那些钱最后都到了马运生的秘密账户里,咱们要动手也得从马运生那里开始不是。”
赵义良顿时眼睛一亮,人也立马精神了很多,他知道,既然刘宇浩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了,最起码,泛南洋珠宝暂时还是安全的。
可接下來,赵义良马上高兴不起來了。
“咳咳咳”
刘宇浩先是咳嗽了一声借以掩饰自己心中的那份无耻,然后才正色道:“这个,陈老爷子,赵大哥,你们可能也知道,我吧,现在摊子铺的很大,所以手里也沒啥钱。”
“噗哧。”
藤轶先忍不住笑了,心道:“刘哥,咱说话得讲良心好吧。”
别人不知道,藤轶还不知道刘宇浩的老底儿吗,不说别的,藤轶现在随身就携带着一本由瑞士银行专为刘宇浩个人设计的天蓝色支票簿。
那本支票簿不仅全世界独一无二不可仿造,而且那本专用支票簿除了可以全额签出本金保证金外,还能随时签出额外的两百亿欧元的信用额度。
能拥有这种支票簿的人满世界划拉估计也找不出五个,就这样了刘宇浩还要叫穷,那让真正的穷人脸往哪儿放。
你就扯淡吧刘哥。
刘宇浩狠狠瞪了藤轶一眼,马上又扮回苦瓜脸,说道:“那啥,我有一个新计划,不知道二位想不想听一下呢。”
尽管明知道刘宇浩所谓的那个新计划肯定是针对泛南洋珠宝的,但赵义良在瞥了一眼陈老爷子后,勉强挤出几分笑容,道:“刘老弟,你有什么计划就说出來,能答应的,我和二叔都不会拒绝。”
现在泛南洋珠宝都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了,还拒绝个屁呀。
谈到正事,刘宇浩开始慢慢收敛起脸上的笑容,道:“赵总,如果我猜的沒错的话,你私自拆借出去的那五百亿美金恐怕很难再收回了,是吧。”
“呃是的。”
赵义良脸色一呆,痛苦的点了点头,毕竟刘宇浩说的是事实,当初拆借资金的时候赵义良是看在自家兄弟的份上,而且是私下进行,所以竟沒有留下一点证据。
刘宇浩顿了顿,又道:“这么说來,泛南洋珠宝现在背负了五百亿美金的债务喽。”
“话不能这么说吧。”
陈老爷子眉毛一皱,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插言道:“五百亿资金被拆借不假,可账面上的东西毕竟有迹可查,就算对方想赖账,我们也可以报警嘛。”
刚才刘宇浩说的那些话关系到泛南洋珠宝的声誉问題,陈老爷子自然不敢马虎,说话也是铿锵有力,中气十足。
“陈老爷子,您别忘了,既然对方在半年多前就已经开始着手收购中小股东手里的股权,那人家就一定想过怎么弥补拆借资金以后的问題。”
刘宇浩淡淡一笑,摆摆手,接着说道:“我想请问,即便是泛南洋珠宝现在报警,但实际握有公司股权的股东要求今天开始公布公司财务状况,你们准备怎么办。”
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赵义良和陈虎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