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轶也是满脸困惑,这尊雕塑他当然知道來历,而且,当年刘哥为了安全把这尊雕塑运回国内竟然还动用了海军司令江老将军的势力。
当时,藤轶还曾经劝阻过刘宇浩,其一是因为私下动用军方实属犯忌,其二自然以为刘宇浩有些小題大做,不过是一件雕塑作品,又不是什么名家遗作,用不着整出那么大的阵仗。
可现在看來,这里面似乎另有文章。
刘宇浩沒有直接回答贺老爷子的问題,反倒是好整以暇围着石雕转了一圈,然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掂了个木槌出來,递给齐老爷子,道:“老师,您先看看这石雕吧。”
虽然齐老爷子不知刘宇浩此举是何用意,但他非常了解自己的学生,如果沒有端倪的话,刘宇浩肯定不会冒冒失失给自己一个木槌。
齐老爷子也学着刘宇浩围石雕转了一圈,未几,蹙眉道:“这石雕,应该有些年头了,但从雕刻手法來看,却是一般。”
刘宇浩点点头,道:“那您再敲敲看,会不会有什么异样。”
齐老爷子愣了愣,数秒后才依言轻轻在石雕上用木槌轻敲几下。
“老师,怎么样。”
“不太肯定,但声音有些古怪,不是那种实心的石雕。”
“老师就是老师,我已经敲了几年了才生出这种怀疑,老师却只用了几分钟时间,看來,我和老师相比,还差了很大一段距离啊。”
刘宇浩笑着轻轻送上一记马屁。
毕竟说这句话的时候刘宇浩有些违心,虽然齐老爷子未必察觉,但与刘宇浩心灵相通的藤轶却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贺老爷子感觉情形不对,眉头轻轻一跳,道:“小子,你不会就是让我们两个來听你这破石头是什么音儿的吧,老子可沒那个闲工夫,有话就说,有屁你也直接放。”
“爷爷,这话粗俗了不是。”
刘宇浩就笑着挠挠头。
贺老爷子翻了个白眼,故作不悦道:“跟你小子,就不能讲那一套,要不然,不知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就要张开小布袋把老子装进去。”
“得,您老这么一说,我看这关子我还是不卖了的好。”
刘宇浩微微一愣,边苦笑摇头,边从旁边拿出早准备好的工具,笑道:“为了安全起见,我看您二老还是往后退一点,这石雕里藏的究竟是沧海遗珠还是绣花枕头,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咦,你怎么就能肯定里面藏了东西。”
贺老爷子听出了刘宇浩的话外音,禁不住好奇地追问下去。
顿时,刘宇浩老脸一红,直到这会他才发现刚才自己的话露出马脚了,但这却难不倒刘同学脸厚如城墙,咧嘴笑道:“我什么时候说那话了,您老听嚓了。”
“臭小子。”
贺老爷子一声笑骂,但还是和齐老爷子向后退了几步。
珠宝公司别的物件或许不多,但解石的工具却是大大小小,各种型号多了去,沒一会,藤轶也找來一套工具插上电,与刘宇浩并肩热火朝天地干了起來。
其实,石雕里藏的物件刘宇浩早在七年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些年他一直在考虑用什么方法把那物件取出來而且还不能显得太突然,所以才一直耽搁了这么久。
最近一段时间,石雕里的物件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刘宇浩的梦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梦也越來越真实,频率也越來越频繁。
终于,刘宇浩想通了。
有的物件虽然天下无双,但它却是属于整个华夏儿女的,如果自己妄图强行占有,不仅不会心安理得,甚至有一天会被自己的贪婪伤的体无完肤。
那样的结果,不是刘宇浩想要的。
“喀拉”一声。
藤轶最先切开了石雕一角。
挪开被自己弄的四处都是的石屑,藤轶笑道:“刘哥,要不要用水把这切面也清洗一下。”
刘宇浩就撇嘴,道:“你以为是解石啊,还洗切面呢。”
藤轶先是呵呵傻笑,可随即眼睛陡然瞪得溜圆,好似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奇迹般,身子猛地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