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陆知礼的桃花眼天生带情,很容易让人生心好感;贺烺则多了几分肆意,显得慵懒风流。
哪怕贺烺瞪大眼,故作夸张地看着太子,亦是英气逼人。
陆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太子居然没有否认!
贺烺与太子相识十多载,哪里看不出他那一眼的意思。
他故作痛心疾首,见太子依旧没打算理自己,便懒洋洋地往后一靠,修长双腿优雅交迭,闭眼假寐。
陆骁见他装死,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有事快说,别打扰孤跟娇娇用膳。”
“……”居然连娇娇都喊上了?
贺烺懒洋洋地撩起眼皮,睨了太子一眼。
看来太子说要给她名分,并不是随口说说,只是既然要给名分,干嘛不现在就给?
莫非矜持冷淡的太子殿下,觉得偷偷摸摸才刺激?
贺烺这才吊儿啷当地坐直身,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递给陆骁。
“您要我查的事已有着落。”
陆骁将密信拆开,原本还算轻松的神色瞬间被一层寒霜笼罩。
“云彦辰还真是个畜牲。”陆骁冷笑一声,将手中的信递给贺烺。
贺烺知道这是要他看的意思,伸手接过密信,仔细观看。
云彦辰就是忠勇侯,密信上写的是云霏霏生母谢姨娘的事。
谢姨娘没有任何家人,她是忠勇侯在十五年前战乱时捡到的痴儿。
十五年前,景帝刚登基不久,根基不稳,景帝的皇叔靖王趁着边关告急,趁乱起兵造反。
贺烺当时虽然才三、四岁,却也听贺父说过,当时叛军攻入京城,死了很多人,别说平民百姓,就算是权贵叛军也照杀不误。
据说太子就是那一年被贼人趁乱掳走的,要不是他们的师父谢肆及时找到人,后果不堪设想。
贺烺看完信,随手把信扔进熏笼内烧了。
“谢姨娘一个痴儿,适逢战乱被忠勇侯捡回去,应该是算是件好事,殿下看完之后怎么反而骂他畜牲?”
陆骁不语,置在腿上的手指微微敲打着。
贺烺看出太子心情不是很好,没再追问,只是心中愈发好奇起谢氏母女。
太子向来循规蹈矩,却为了云霏霏一再破例,他实在很好奇这个叫云霏霏的小宫女,到底有什么魅力。
云霏霏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魅力,只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
云霏霏来到分发食盒的地方,刚领过自己的食盒,正要转身,一道清朗的少年声音便从背后传来。
“表妹好生厉害,进宫不到一年便当上了一等宫女。”
云霏霏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