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护卫答道:“回大统领, 侯爷的马不知何故突然发狂。”
谢肆翻身`下马,来到被击毙的马儿旁查看。
常年握惯刀剑的粗砺指腹, 轻轻抚过骏马的双眸及两只前腿,不着痕迹地收起上头几枚银针。
谢肆声音一如既往地冷硬:“先将忠勇侯抬回营地,再让人把马拖回去让兽医详细检查。”
护卫看了眼不停吐血的忠勇侯,脸色发白:“回大统领, 侯爷伤得太重,小的不敢动他。”
谢肆闻言,皱了皱眉,来到忠勇侯身边,见他气息微弱,似乎真的快要不行,毫不犹豫地蹲下`身,抬手在他身上点了几个穴道。
忠勇侯的伤势远比谢肆想得还要严重,谢肆不得不从怀中掏出瓷瓶,倒了两粒药出来塞进他口中,吊住他的命。
“一人留下来顾侯爷,一人去请太医过来此处为侯爷医治。”
“是!”身形较为矮小的护卫翻身跃上马背,策马长扬而去。
忠勇侯那样对谢晚,不知用什么方法,让好好一个人变成了痴儿,还藏了她十五年,又是当外室,又是当小妾,甚至苛刻他一双儿女。
谢肆没打算让忠勇侯那么轻易死去,那样太便宜他了。
护卫急匆匆赶回营区,留下来守营的贺烺见他神色不对,立刻上前盘问:“可是皇上出了什么事?”
“回大人,小的是忠勇侯的护卫,侯爷被发狂的马儿摔下马背,踩成重伤、性命垂危,谢统领让小的回来带太医过去救侯爷。”
贺烺精致散漫的眉眼微挑了下,抬了抬下巴道:“赶紧带上太医去救你家侯爷。”
昨晚谢肆刚知道云霏霏的身世,今天忠勇侯就立刻出事,贺烺用膝盖想也知道这是自家师父的手笔。
贺烺抱着胳膊,垂眼沉思片刻,转头吩咐身边的金吾卫:“立刻去通知忠勇侯夫人侯爷重伤一事。”
“是!”
忠勇侯发生了这样的大事,自然瞒不住,消息一下就在营地传开来。
魏行得知后,眼皮跳个不停,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不该让云霏霏知道此事。
另一头的沈氏得知忠勇侯重伤,两眼一翻,险些晕死过去。
许嬷嬷赶紧扶住她:“夫人您莫要担心,侯爷吉人自有天相,想必不会有什么事的。”
沈氏从昨晚开始眼皮就跳个不停,莫名心慌的厉害,隐隐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没想到秋猎才刚开始,忠勇侯就真出了事!
“快,快扶我去宁王殿下的营帐,跟宁王借一下言哥儿,让言哥儿去救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