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霏霏那身娇嫩的肌肤就是遗传谢晚,谢晚跟她一样,都是稍微用力一点,肌肤就很容易留下痕迹的体质。
沈氏身边的婆子绑谢晚时没轻没重,云霏霏刚推起谢晚的衣袖,被勒得青紫的手腕便跃入眼帘。
云霏霏心疼得不得了,刚想问陆骁马车上有没有药膏,原本握在手中的双手瞬间就被人夺走。
“晚晚,疼吗?”
谢晚的手被谢肆握在手中,她却没有任何挣扎。
她没有是非对错的观念,也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只是觉得谢肆捧着她的手很烫,小心翼翼地低眸看着她手腕的模样有点熟悉。
谢晚摇头:“不痛啦,就是那些婆子很讨厌,绑人时的动作太粗鲁了。”
她似乎很气自己被绑起来的事,小脸颊气鼓鼓的。
云霏霏安静地看着两人,最后悄然无息坐到陆骁身边。
“殿下。”云霏霏小声道。
“嗯?”陆骁学她,同样地轻声细语。
云霏霏道:“阿娘既然不是天生痴儿,那么是不是只要找大夫帮她医治,就有可能让她恢复记忆?”
这种事很难说,陆骁也无法保证,只能含蓄道:“孤会为师娘寻来最好的大夫的。”
陆骁说完,从马车坐位下翻出一个木匣,将里面装着的白玉瓷瓶递给谢肆:“师父,用这个帮师娘上药吧。”
谢肆抬也不回的接过。
陆骁一点也不介意他的失礼,谢肆看到谢晚还能保持冷静,还能克制自己的情绪已实属难得。
只是……
“师父秋猎回京前,可曾递消息给襄国公夫妇了?”
襄国公夫妇年岁已大,陆骁担心他们夫妇二人看到谢晚如今的模样,会承受不住打击。
谢肆上药的手一顿,微微摇头:“义父要是知道晚晚还活着,怕是连夜赶到围场,到时惊动皇上,将事情闹大便不好了。”
谢肆行事谨慎,既然知道云霏霏和云裴是自己的儿女,便会想办法保全他们的名声。
云霏霏进宫前几乎没在人前露过脸,谢肆不可能还做好万全准备,便将谢晚母子三人的身份处境曝光在众人面前。
“不必担心。”谢肆语气冷硬,帮谢晚上药的动作却充满温柔,仿佛害怕碰碎了她。
“义父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杀神,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晚晚还活着,对他与义母来说便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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