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取过小衣帮她穿上,意味不明地道:“腿不疼了?”
谢明珠原本正拿着干布帮陆骁擦着,听见他的话,小脸“腾”地红了,支支吾吾道:“那殿下把头发干擦之后便走吧。”
果然还是胆小得很。
陆骁看了眼那些被他整出来的痕迹,突然转身绕到屏风外,再回来时,不止已经穿戴整齐,就连手上都多了一罐紫玉散瘀膏。
谢明珠肌肤实在太过娇嫩,哪怕陆骁放轻了手劲,也总是轻易就会落下痕迹,要是睡前不用紫玉散瘀膏抹一抹,明日丫鬟们帮她更衣,怕是会被吓晕过去。
“待会儿孤走了记得擦。”
陆骁帮少女穿好寝衣,抱着人上到软榻,才又回头擦起自己未干的长发。
谢明珠看着手中的紫玉散瘀膏,不敢相信陆骁居然连这种东西都准备了。
殿下果然是有预谋的!
谢明珠又恼又羞,刚跳下榻走没几步,就又被陆骁扛起来,抱回榻上。
“以后不许光着脚下地了,”陆骁俯身,捉起她小巧的玉足,柔软的嘴唇在少女白得近乎透明的足背轻轻印下一吻,“知道了吗?”
这下谢明珠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陆骁真的走了,才捂着脸在锦被里打滚。
陆骁穿着夜行衣,蒙着脸,趁着外头的人不注意,利落地翻上屋顶,正准备按原路回去,就见屋顶上站了两个人。
谢肆单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不咸不淡地说:“太子殿下金贵之躯,要来探望小女让下人通报便行,何必飞檐走壁?仗着一身功夫夜闯女子闺阁,可不是君子所为。”
尤其这身功夫还是谢肆手把手教给他的。
本该早就入睡的襄国公也是一身劲装:“老夫与放儿早就知道殿下与娇娇两情相悦,殿下何必学那些偷鸡摸狗之辈?要是被侍卫们误认为采花贼伤了,该如何是好?”
老国公大概是没想到,这位得满朝文武齐声称赞,克己自持的太子殿下,居然会厚着脸皮做出这种混账事,“偷鸡摸狗之辈”与“采花贼”这几个字,咬得尤其重。
陆骁无惧于两人冰霜覆盖的眉宇,镇定自若地拱了拱手:“孤只是来看娇娇一眼,并不想惊动太多人。”
他面上看不出半点心虚,甚至没有任何一丝情绪,好像他不是被抓到夜闯女子深闺,而是在路上恰巧遇上两人。
“一眼?”谢肆冷笑了声,“殿下这一眼就是一个时辰,当真好生厉害。”
陆骁:“……”
谢肆与襄国公虽然没掀开屋瓦看两人都在做什么,但从陆骁半干的头发及眼角眉梢未退的欲`念,也猜得出两人这个一个时辰里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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