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因挽住路路的一只手臂,靠在她的肩上,拿着啤酒跟她干杯。
三个人喝酒喝到很晚,室长发酒疯觉得自己会飞。
“我会飞!”室长的手臂缩得跟小鸡仔似的,从沙发上往下跳。
“你会飞个屁!老实点!”师因是酒量最好的,把室长拖着去了她自己房间躺好。
路路相对比较安静……
“不!我们不能这样!一鸣,你是大家的……”躺在沙发上自导自演。
师因:……
一个矫健的拖走。
把路路也安顿好后,师因坐在沙发上翻看自己的手机。
有几条短信吸引了她的注意。
爱豆。
温光关心她哎!喝了酒有些亢奋,又看到孟见发的那句她在我身边睡着了……这个王八蛋……
虽然已经很晚了,师因还是没忍住打了过去。
“嘟、嘟、嘟。”
“喂。”爱豆的声音有些疲惫。
“温老师,你睡了吗?”少女小心翼翼地询问。
“没有。”温光本来坐在落地窗边抽着烟,接到电话就把烟掐灭了。
“对不起,给你造成了困扰。”师因觉得很有必要给温老师道个歉。
“不会,该抱歉的是我。”声音淡淡的,在安静的夜晚显得特别清晰,快要掩盖师因擂鼓般的心跳声。
“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温老师……”师因欲言又止。
“那个,决赛那天我可以不表演吗?”她现在只想安静地到现场看表演。
“可以。”温光的声音很温柔,隐隐透着失落,师因没有注意。
“你讨厌我了吗?”沉默了一会儿,温光问她。
“啊?怎么可能!”师因慌了神,爱豆怎么会这么说。
她为什么要讨厌他啊?他明明什么错都没有。
“嗯。”温光只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他重新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背颓废地勾着。
“那就这样,温老师早点休息。”
“晚安。”这声音有些雾蒙蒙的,像在梦境中听到的呓语。
看来爱豆心情不太好,想着别再打扰他,师因匆忙挂掉电话。
温光举着手机听电话里的忙音,过了很久才缓缓放下。
之后两天师因都没有参加排练。
那边温光的经纪人很是气恼。
“你明知道这次网上闹得沸沸扬扬,是造势的好机会,不管是对你还是对节目组都是好事,师因说不唱了你就答应,温光,你有没有想过跟我商量?”他们站在练习室外的走廊里。
“我不想逼她。”温光靠在墙上,戴着一顶棕色的鸭舌帽,低头遮住一半的脸。
“不唱对大众来说代表什么?代表心虚!这点又会被媒体抓住不放,温光,我以为你懂。”郝姐的语气里已满是失望。
“她不想唱,就不唱。所有的一切,我来承担。”
郝姐轻哼了一声,双手交叉在胸前,“你想替她承担,我看别人未必买你的账。祝你好运吧。”说完踩着凌厉的高跟鞋走了。
“看你有些苦闷 我就集中精神 请你心情回程 赶走悲伤气氛……”靠着冰冷的墙面,温光突然哼唱起这首歌。
“看你开朗笑声,吻住我的灵魂。”
不能拥有你也没关系,我可以等。
反正他从小到大过的最多的人生,就是等待。
到了决赛那天,师因特地和室长、路路出去逛街买了衣服。
师因换上一身白底蓝纹的针织长裙,外面套着一件军绿色呢子大衣。针织长裙的裙摆要长过大衣,整套搭配看起来说不出的端庄大气,清丽可人。
室长和路路也穿了新买的衣服,师因帮她们化了妆,两个人打扮起来居然有了十足的女人味!
作为回报,室长帮她编头发,路路送给她一个小星星夹子,亮闪闪的,夹在师因的长发上那叫一个好看。
其实师因平时总披着长发,不是因为喜欢,而是技术匮乏,最多只会扎个马尾,这是师因为数不多的短板之一。
室长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但是她有一双无人能比的巧手,不仅会编头发,还很擅长针线活。当初在宿舍的时候,师因的蚊帐破了都是她给缝的。
铁汉柔情。师因冲她竖了个大拇指。室长拿着梳子开心得直得瑟。
一番精心打扮以后,三人坐到出租车上,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奔赴决赛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