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结婚
节目组要在明晚举办晚宴,一是节目大火,值得庆贺,二是便于背后的金主“其海传媒”签约艺人。导演邀请了孟见和师因一同参加,他们不好推脱,应了下来。
孟见和各位工作人员打了招呼后就带着师因以及她的室友离开现场。
孟见真的快累瘫了,练习开场舞花费了很多的精力,再加上反复的彩排,体力已经大大透支。
吃饭的时候就一直把头磕在桌子上闭目养神。
室长夹起一筷子清炒菠菜放到孟见的碗里。
“来,崽,补点铁!累坏了吧?”俨然一个慈祥老母亲的模样。
师因投射过去一个危险的眼神。
“你看我干嘛?儿媳妇也吃啊!”用筷子指了指师因面前的菜。
师因抚额,室长疯了……
路路还在哭,泪眼朦胧地吃着一块梅汁排骨。
看来这两人今天都受了不小的刺激。
路路吐出骨头,嘴边沾了一点酱,“因、因、因……”
(师因:劳资一拳一个嘤嘤怪。)
“因宝儿。”
师因默默松开桌子下的拳头。
“为什么杨一鸣没来?”
“他回家了。”师因给她解释,杨一鸣得季军给她伤心得不轻。
“哦。”又默默吃菜,泪眼婆娑。
“孟见。”师因握住他的手,“吃一点咱们回去睡。”
“嗯。”头磕在桌子上,鼻音有点重。
勉强打起精神抬头,看到碗里的菠菜,“谢谢宝贝。”他对师因说。
“不客气儿子!”室长马上站起来又夹了一大筷子菠菜放到他碗里。
孟见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皱着眉看向师因,有点委屈。
师因摸了摸他的头,“没事儿,她们两个今天都有点不太正常。咱忍忍吧。”
简单地吃了点,四个人打车回了住处,在车上,孟见一直躺在师因的腿上休息。
到了小区门口,师因拍了拍他,孟见困得眼皮都要抬不起来,很没精神地被师因拉着到了房间里。
“还能坚持洗个澡吗?”他的脸上打了薄粉,头发上也有很多发胶,实在不适合就这么睡下。
“不能了,脑婆。”脱掉衣服趴到了师因的床上,鞋也没脱。
师因无奈,把他向床里面移了移,帮他脱掉鞋子,然后用热毛巾给他擦脸,最后给他盖好被子。做完这一切,师因坐在床边伸手抚着他的发。
他的脸白而细腻,鼻梁好挺,是上帝的艺术品。师因勾起食指轻轻刮他,又摸上他的唇。睡觉的时候真安静,像个小孩子。弯下腰隔着被子抱了他一会儿,就离开去了浴室。
回来的时候孟见把被子蹬掉了一点,师因又重新给他盖好,掀开被角钻了进去,紧紧抱住他。
孟见背对着她,她环上他的腰,手上抓住他的衬衣,脸都侧着埋入他的颈间。
“好想你。”在安静的夜晚传来动人的这一句。
少年像有感应一般挪了挪,师因的手紧紧抓住他,渐渐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两人的姿势变成孟见面对着她,把她抱在怀里,一手兜住她的后脑,手指都陷入她的发间。
师因的闹钟响了,她定了六点半起来煮皮蛋瘦肉粥。孟见睁开眼睛,伸手去关掉。师因也醒了,在他的怀里拱啊拱的。
“孟见,”埋在他的怀里,师因对他说,“去洗澡。”
“这就嫌弃我了?”
小手抬起来弱弱地锤了一下他的胸口。
“快去。”催促着他。
孟见亲亲她的额发,就起身拿了一套备用的衣服去洗澡了。
“叮咚。”门铃响了。
“叮咚。”师因赶快下床去开,大早上的,谁啊……
“妈?”师因的妈妈站在门口,有一个娇小纤瘦的身影突然从她妈妈的背后跳出来。
“姐。”妹妹一下子抱住她。
师因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笑容,抬头问妈妈,“爸爸没来吗?”
“嗯。”妈妈手上提了许多的菜,有鸡、大虾,还有牛肉,和小女儿一起进门。
师凝,师因妹妹,15岁,初三,齐耳短发,淡淡的眉毛,一双眼睛灵气十足,五官和师因有七分相似,看着文静,却是经商鬼才。
刚坐到沙发上,孟见洗完澡出来,上身穿了一件熊本熊的黑色卫衣,是师因昨天逛街的时候为他挑的。
少年洗完澡头发都还没吹,而且时间太早了,怎么看都不像来借浴室的……什么借口都不合适,场面一度尴尬。
师凝率先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气氛,“姐夫。”喊得那叫一个顺口。
孟见挠了挠头,“阿姨,妹妹好。我是孟见。”
妈妈当然知道他是孟见,她和师凝在家完整地收看了《唱给你听》这个节目。
师因很忐忑,妈妈把手里的菜递给师因示意她放到厨房,师因以最快速度接下,放好,又折回来。
这时孟见已经坐在了妈妈的旁边,坐姿端正得像个听话的小学生。
“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