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明天就是约好的练习赛,明明现在最应该好好休息,保持最好的状态去应战才对。
全力以赴是他的美学。
可是手脚不受控制,脑袋也不受控制,视线更加不受控制,应该到膝盖的睡裙,坐下后向上滑,露出纤弱的、一手即可环握的小腿,单薄的肩上挂着两根细细的,轻轻一扯就会断裂开来的细带,柔软亲肤的贴身睡裙,毫无掩饰地释放属于少女玲珑的轮廓,长长的卷发自盈润的肩膀披垂在纤薄的脊背上,让人更加手痒得想摸一摸。
迹部景吾克制地移开了视线。
“每一次见面只能说谢谢,我也觉得很抱歉……”漆园鹿的双眸明澈似池水,倒映着皎洁的弯月,“因为只能被迹部学长帮助,而什么也帮不了迹部学长而觉得羞愧。”
可能是这月色太温柔,让迹部景吾的骄矜也带了几分缱绻:“受到本大爷帮助的人多的数不清,如果一个个像你这样忏悔,全日本的教堂也不够用吧。”
漆园鹿被他满不在乎的态度和离奇的比喻逗笑了,她轻声细语地回答:“是啊。”
“所以不需要道谢,我做的任何一件事都不是为了听到别人的一句道谢……”迹部景吾的态度十分理所当然:“只是因为本大爷想这么做而已。”
漆园鹿清楚地感受到了这一点,隐藏在迹部景吾高傲狂妄表象下的,是独属于他个性的温柔,是全然不求回报,只为了自己本心而存在的行为。
“很晚了,休息吧。”
漆园鹿点点头,她松开手臂,撑在木质地板上。可是因为保持一个坐姿太久了,使她的双腿产生了麻痹的痛感,完全使不上力气。
她勉强地摇晃着身体站起,还没踏出一步,就重心不稳似要倒下。
身边的少年及时地伸出手臂环抱住她瘦弱的肩膀。
迹部景吾穿着丝绸的睡意,漆园鹿穿着单层的睡裙,两件轻薄的衣服加在一起可能只有一张纸巾的厚度,体温毫无阻碍地传递过来。
因为长期运动,迹部的体温较常人要稍高一些,而漆园鹿本就体虚,又在深夜的户外了很一阵,四肢有点血液不流通的凉意,此刻稍高的体温和微凉的体温在接触的肌肤表面互相影响,使两人都产生了异样的感触。
保持着亲昵的姿势,时间的流速好像都减慢了,漆园鹿不知道过了多久,腿部针刺般的感觉已经减弱,她抬起头对着迹部景吾笑了笑,没有说谢谢。
她说:“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没想好cp是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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