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辣好辣……”他像小狗一样吐着舌头,手还在不停地扇着。
宇智波晚空朝他挑下眉,看着有些跃跃欲试:“真的很辣吗?”
筷子往里面一声,肉片刚刚进嘴里,宇智波晚空被辣得眼泪就下来了。
两个人红眼红嘴的面对面坐着,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一旁的清汤锅。
最后清汤锅都被涮成了微辣的味道。
“真的有这么辣吗?”太宰治结完账后,捏着两颗薄荷糖走了过来,手指刮过宇智波晚空的眼下,“从刚才起你就一直在流眼泪。”
宇智波晚空诧异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一直……在哭吗?”
太宰治把她朝里一推,宇智波晚空便被他卡在了身体和卡座之间,鼻尖是他带着火锅味的大衣,嘈杂热闹的火锅店在一瞬间似乎都远离她。
她轻轻问道:“原来我刚才一直在哭吗?”
原来感情上再怎么克制,只要打开一个小小的口子,也会痛苦的流泪。
太宰治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低声说:“哭出来就好了……”
“我现在看不到,可以放心的哭噢。”
大滴大滴的眼泪如滚珠一样落下,她脸上还带着一丝茫然,像是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一样,很快,太宰治胸前的一小块衣襟便湿透了。
“我……”宇智波晚空开口,声音带着哭腔和颤抖,她咬着牙不说话,等平息了一会,才缓缓说:“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我可以……控制的很好。”
“……你说春天多好啊。”
“怎么就没能等到春天呢?”
那张报纸上剪下来的照片被她丢进十三月的世界里,她没有任何责怪太宰治的意思,但也恐怕担心他会多想。
有时候这个家伙总是会想不通,一想不通就喜欢找个树枝吊起来,或者找条河就进去漂流。
她习惯性的将感情分开的清清楚楚,一边痛苦的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一边宽慰着太宰治的心情。
最后却发现这事情没有过去。
太宰治腰侧的衣服已经被攥的发皱,许久之后,纤长的手指才放过这件可怜的衣服。宇智波晚空推了推太宰治,低着头哑声道:“我想吃冰淇淋。”
“草莓味的?”太宰治从善如流地站起身来,朝着一直向这边看的服务员笑一下,“还是香草的?”
“你竟然没有直接说一定要买蟹黄口味的。”宇智波晚空哑着脖子开玩笑说:“要双拼。”
太宰治拿起挂在一旁的大衣朝外面走去,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个冰淇淋球。宇智波晚空也整理好了,起码从外表上看不出有哭过的痕迹。
微冷的春风有些刺骨,他们一人抱着一个冰淇淋球,并肩走在街上。
宇智波晚空便头看向他。
从这个角度能够看清他下颚的轮廓线,他又长高了好多,以前能够平视,现在需要微微扬起头才行。她嘴角上提,要了一大口草莓冰淇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