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三田祭是日本规模最大的,内容估计也大同小异,卖的东西又贵又难吃,他才不愿意花这冤枉钱。
“小忧还给了我几张票呢。”
须藤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纸条:“你要是不去,我就给我客人了。”
安藤眉头微蹙。
他跟满岛忧打过这么多次照面,那人都没想过要给他票,现在却给了须藤?
他心里有些不悦,犹豫几秒,还是从须藤手里抽了一张,塞进自己口袋里。
“你不是说不去吗?”须藤疑惑。
“到时候再说。”安藤顺手摸了支烟衔在嘴里,思绪却逐渐飘远。
须藤这家伙长了张好皮相,又擅长花言巧语,讨女人欢心。
忧虽然长得不逞多让,却也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刚成年女孩,现在跟须藤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保不准就被这家伙骗了。
“你跟满岛关系不错?”
他把烟点上,眯眼打量须藤。
须藤不知道他心里这些弯弯绕绕:“那肯定啊,同住一个屋檐下,总要互相帮助的嘛。”
“该不是想把她变成客户吧?”
安藤冷漠地吐了口烟。
“怎么可能!小忧在这方面精得很,一颗鸡蛋都得跟我算,才不会跟咱借钱呢。”
安藤闻言,稍微放心了一些。
他把手上的烟在烟灰缸里摁下,丢了句“洗洗睡了”,便拎起毛巾往浴室的方向走。
……
自从上次的尴尬事件之后,他们和忧便协调了浴室的使用时间。
安藤没好意思继续光着膀子进出她家玄关,虽然不舒服,每次进出浴室也还是穿得严严实实。
一段时间相安无事。
安藤锁上浴室门,把衬衫和西裤挂在门背上。
狭小的空间里氤氲着温热的的水汽,隔着合板墙,他还能听见隔壁传来吹风机嗡嗡作响的声音。
忧应该刚洗完。
她用的洗发水和沐浴露是超市里随处可见的牌子,粉色的包装,还带着股淡淡的玫瑰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长相气质的加成,他觉得这个味道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制,像是她与生俱来的东西,甚至多了几分蛊惑人心的魔力。
安藤把水开到最大,又狠狠摁了几下自己的洗发水,用廉价的香味盖过那股散不去的旖旎。
他洗的很快,没几分钟就关上了水。
这回他也没忘带毛巾,把全身都擦干,又给自己套上衬衫,把扣子扣到锁骨上面才从浴室里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