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就得开始就职活动了,我怕以后没时间。”忧小小地抿了口啤酒。
罐子没一会就见了底。
她又跟大门几人闲聊了两句,便准备打道回府。
忧不经常喝酒,酒量也时好时坏。
如果是跟不熟的人应酬,一瓶烧酒都没什么事,可今天不知道怎地,一罐啤酒都让她走路有些打飘。
她只能将原因归结于她心情不错。
回到家的时候,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按时间来看,里面的人应该是安藤。
想到上次的事情,忧本来就泛红的脸颊温度又升高了几分。
她今天一天好像都没见过他。
想到这,她神差鬼使地出了声:“那个,安藤先生……”
水声停了。
“干什么?”
浴室里传来男人不耐烦的声音。
忧一时有些无措。
自己只是想和他道一句晚安,但他肯定会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的吧?
她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篮子,随便找了个理由小声道:“我沐浴液和毛巾放门口了,你出来的时候顺便帮我放一下。”
安藤沉默了一阵,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好像在抱怨这种事情怎么不自己做,她只听见了一个“嗯”字。
声音湮没在了哗哗的水声里。
忧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更高了。
喜欢这个东西很奇妙,以至于他的每个举动,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会让她忍不住多想。大脑像是被多巴胺支配,完全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想要靠近他。
绝对酒精是上头了,得赶紧睡一觉。
她叹了口气,准备转身回房。
可不知道怎地,本应带在身上的钥匙此刻却不翼而飞。
安藤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忧正抱着手机无助地蹲在门边。
“怎么了?”他随口问道。
忧抬头:“找不到钥匙了。”
安藤眉头紧蹙。
现在那么晚,房屋中介和开锁公司早就下了班,他哪去找人给她开门?
忧冲他无奈地笑笑:“我记得我带出门了,应该是落在钱汤或者大门那,现在正在问。”
安藤稍微放了点心,顺手拎起她放在门边的粉色篮子,将她的沐浴露摆回原处。
忽然,他注意到她毛巾下藏着一个鼓囊囊的,像是钥匙串的东西。
他愣了几秒,随即将视线投向忧。
她蜷缩在门边,像一团小小的蘑菇,看上去好不可怜。
安藤心中好笑,不动声色地把钥匙握在自己手里,强忍着嘴角上扬的冲动,面无表情地看向她:“问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