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搞不懂这个女人的想法,心底却在暗自窃喜。她这样孤注一掷地上了他的船,是不是就说明,她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看他久久不说话,忧不满地撇了下嘴:“我又不白吃白喝你的。”
说完,她还从文件夹里掏出一份简历递到安藤面前:“我的条件,给你打工绰绰有余了吧?”
安藤将视线移到了纸上,装模作样地看着,心里却想:只要她肯留在他身边,他养她又何妨?他甚至可以把他的一切都拱手奉上,包括他的命。
没多久,安藤便放下了简历,对上忧一脸期待的目光。
他忽然有些憋不住笑。
“怎么样?”忧问。
“嗯,还不错。”安藤故作正经地答:“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
“等一下。”
忧笑眯眯地又从包里掏出两份文件,抬头明晃晃地写着“劳动合同”几个大字。
“你看一下,有哪里需要改?”
她体贴地为他递了支笔,靠得离他更近了一些,单手支着下巴,明摆着就想用美人计诱他就范。
安藤觉得自己似乎被她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强迫自己的注意力从女人凹凸有致的曲线和裙子下的白皙小腿上移开,仔细检查起这份合同,可映入眼帘的“三年”的合同期限就让他眉头一皱。
“三年太短了。”他想签无期。
“《劳动基准法》的上限就是三年。”忧认真地给他普法:“到期续约就行了。”
“勤务时间周一到周五的九点到六点?万一其他时间有客人怎么办?”
忧沉吟半晌,把勤务时间给划掉,改成了弹性工作制,又加了一句“请假须提前向领导报备”,安藤这才点点头。
“发型自由没问题,但是不能穿无袖,裙长必须过膝。”
“工作时间避免接私人电话。”
忧听到后面,忍不住扶额。
男人分明就是在把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写进合同,可所有条款又合理得让她没法反驳,最后只能不情不愿地签字画押。
“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安藤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下周一吧。”
忧无奈地把合同给收回包里,突然被男人拽住手臂,整个人跌坐进他的怀里。
“要是你违约了,我是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的手臂死死地箍着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声音低沉,却隐隐有些颤抖。
忧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安,轻叹了一声,温柔地回抱住男人,安抚道:“只要你做得不太过分,我是不会违约的。”
安藤闷闷地“嗯”了一声,依旧不愿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