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她定年底结婚。”
“恭喜你们,到时候通知我给个特大的红包。”我诚恳地看着他。
他竟腼腆地笑了,“人啊,兜兜转转总还是走不出这圈子。”
“我可没打算这么快走进这牢笼里。”我打趣道,心下却一片茫然。
“邹雨,有时候学会将就一下。其实,我也不算爱罗樱,只是觉得该成个家了,今年清明把罗樱带去我爸坟前,就是想让他老人家好好安心。”
听到他提起他父亲时的忧伤语气,我也黯然地想起了我母亲,那位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母亲,最后弥留时刻用干枯的右手抓住我的左手,已经不能说话,嘴喃喃动着,眼神却清晰地表露出她的不安心,不放心,也就是不放心我们姐弟三人,这是一位母亲终生的夙愿。而我,如今事业疲于奔命,感情前途茫茫;邹天,在上海也是得过且过;邹月……一提起这名字我心就不由一窒,除了她每夜入梦外,我工作时间刻意地漏掉这个名字,因为生活还在继续,却只能戴着面具继续演戏。
看到我的情绪低落,左辉敏感地没有说下去,然后想起什么,问
“你们所还是负责致林的法律业务?”
“对。”我放下邹月,随口应道。
“那你们同致林签约到期没?”
我不解,反问:“出了什么事情?”
“你们小心点,林启重借着上个月的工资原始凭证的录入错误把致林一个中级财务主管开了,估计想把林启正的旧部都换掉,可那个中级主管恰好是我们局里新任刘局介绍进去的一个堂妹,今早刘局开会大发雷霆,估计致林上年底的旧账又要重翻,毕竟新官上任。”
“这事与法律事务部何干?”
“你还不明白?换了财务就该换……”左辉盯着我
原来林启重是想起林启正的底,这么说我当然首当其衷,杀鸡给猴看嘛。常常有种宿命感,觉得命运总会开我玩笑,在我最想躲开的时候却总把我同他并提一起,却又刻意错开,让我们都进退维谷。
心里不禁想起今晚饭局上听谭应宏说林董亲自从美国赶回,那事态应该挺严重。旧账是林启正担任致林副总裁时候发生的,现在要翻,那如何脱得了关系,我心底无来由地烦躁起来,转念一想,江家财大势强,应该可以摆平才对,邹雨,这事于你也并无瓜葛,管好你自己的立场!
在不断地自我纠正下,脑子觉得涨涨的,放佛里面容不下其他东西,而里面却又空无一物。
许久,才记起左辉还在身旁,看他时,他拍拍我肩膀,应该明了我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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