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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报道一条条跳跃着涌入脑海,我的心寸寸收紧,是否如今的他又在焦虑地把手机一开一合?
三四天后,所有媒体一致选择沉默,整件事件像从没发生过一样,看来致林为抹平此事花了不少代价。
高展旗更加发挥小喇叭作用,每次开会回来都卖弄他打听到的最新消息。美方不接受调解;林董开始秘密接受化疗;林启重会议中基本隐身,只天天跑林董那里献殷勤;林启智和林启慧被母亲强求林董安排进致林当实习助理经理。
几乎清一色坏消息,我心里暗暗为林启正着急。只听高展旗说致林会议从早排到晚,然后应酬也接踵而来。他身子是否吃得消?咽炎会否因过度应酬复发?第一次没由来地,我居然想着江心遥如果能在他身旁照顾他也好。
高涨期手舞足蹈在旁边演说:“其实我现在觉得太有钱也不好办,你看林洪打拼大半辈子现在还不是孤高寡人一个,去看他的全是心怀鬼胎,昨天听说林启重母亲同正宫娘娘在疗养院打起架来,林董都气晕过去,估计她们巴不得林董快分财产。林启正倒是忙得分不开身去,可我看林启正恰恰是最关心太上皇的一个,总请医院领导吃饭什么的,还请美国专家回国参加会诊。那些经理背地里都说林董只生出林启正一个好儿子。”末了,斜睨我,竖起大拇指“总之,还是你有眼光!”
我最讨厌他这种玩笑,于是尖刻地说:“所以我看不上你,这证明我有眼光!”
他听了泄气地说:“就你看不上我,张奕可比你温柔多了。”记起什么,接着说:“张奕这段时间同你一起搞什么特务组织,隔几天都要失踪大半天的。”
“上课,逛街,不行啊。凭什么告诉你我们去哪里。”我扬起下巴顶过去。
“你不是周六才有课吗?”他倒记得清楚。
“我新报了英语补习班,考等级。”这话半真半假,我的确在上英语补习班,只是在周一三五晚上,只为让自己没空想别的事。很多空闲时间是同张奕一起陪林达去了,现在林达算会说爱笑,相处下来觉得她本是位小姑娘,只是变故催人早熟啊。聊着聊着,她总会把话题绕回谭应宏身上,他的衣着、习惯、爱好一样不落,可见她用情之深,于是我愿做最好的旁听者。
“好,有志气,总不能比林启正差很多才对。”他真能曲解我的原意。
懒得同他争辩,刚要坐下整理案宗,高展旗电话雷响,看他接电话只嗯、是、对地恭敬应着,就知道肯定大件事。
挂了电话,高展旗神情紧张,片刻才说:“欧阳部长让我俩火速赶到御林苑疗养院见太上皇,可又不说是什么事,”低头想了下,一拍大腿,嚷道:“能用到我们律师的绝对是重立遗嘱!惨!是不是太上皇要挂啦?”
听他说的很有道理,我也很紧张。二话不说同高展旗拿起公文包疾奔御林苑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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