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平平淡淡的。
除了每当贺沢诚按捺不住心里的煎熬叫住他时,他就会微微侧头,勾起嘴角,像是一直在期待着贺沢诚做出什么来似的。
“我走了。”羂索起身拿起文件,把椅子推回桌子下面,转身就走了。
贺沢诚犹豫地看着他的背影,眼看着羂索就要走出房门,心里的焦急和渴望促使他喊住了他:
“等一下!”
羂索在门口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然后又露出了他熟悉的那种微笑。
他总是这么微笑,也不催促,就好像在说:
我知道你总会屈服的。
「为我彻底打开你自己。」
“啊——!”贺沢诚懊恼地挠着自己的头发蹲了下来,而羂索在稍微等了一下,在察觉到他一如既往地没有了下文后早已从容不迫地离开了。
贺沢诚抱头郁闷地看着地板,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
在那场鬼迷心窍的囚禁里,那种不知廉耻的袒露,那种毫无节制的纵情,以及那种血腥的占有欲,他彻底迷失在了自己欲望中,只知道一味追逐着羂索带给他的灭顶的快感。
有人说,压抑或否认自己的欲望是一种虚伪,又焉知这不是一种保持自我形状的保护呢?
就在他一会儿懊恼,一会儿羞耻,一会儿又抓狂的时候,不知何时离开的羂索又折返回来了。
“今晚我父母不在家。”羂索轻笑着对他说,说完还暗示性地冲他慢慢眨了眨眼睛,“要来玩吗?”
贺沢诚一下子变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嘴上拒绝、身体诚实的贺沢诚局促不安地坐在床上,低着头,眼睛除了脚尖哪里都不敢看。
羂索侧躺在床上,支着头看着少年脸侧软软垂下的暗金色发丝,看着他颤动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诱人的阴影,他慢慢勾起唇,眼睛下垂看着少年放在腿上不停发颤的手,慢条斯理道:
“我要离开几天,你……”
“不行!你不能走!”
贺沢诚本来还在紧张的情绪一下子爆炸了,他猛地扭过头去看向羂索,那双重瞳里的野性剧烈地跳动了一下,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说出了以往根本不敢说的话。
羂索头微微垂下,低低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多能忍呢,小鬼。”
贺沢诚这才反应了过来,他一下子闭紧了嘴,脸色通红地到处乱瞟。
羂索翻了下身平躺在床上,然后侧头笑着对贺沢诚勾了勾手:“过来。”
“啊?!”贺沢诚反应很大地从床上弹起,脚步踉跄着后退,看着羂索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洪水猛兽。
“快点,”羂索朝他坏笑,修长的手指在薄唇上轻轻抚摸滑动着,“来拿你的奖励。”
“奖、奖励。”贺沢诚舌头都打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