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不是早就辞职了,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硝子坐到他对面,翘着腿倚着椅背问道。
“不是那种走,”五条悟抬起自己醉得通红的脸,支支吾吾道,“是像诚那样的走。”
走上不同的道路,再也没法站在我身边。
“那你把他拉回来啊,”硝子很淡定,“你可是五条悟啊。”
五条悟却嗷嗷嗷地猛然坐直身子,像个抓狂jk一样抓挠着自己本就凌乱的白毛:
“可是杰他根本就不愿意跟我说!我又根本猜不到杰在想什么!”
说完又仿佛释然了一般,噗通一声趴到了桌子上,骄傲又酸涩地感叹道:
“毕竟是杰嘛。”
杰就是这么聪明。
“……”硝子想起了高专二年级时,那次夏油杰帮她拎包,她说起如果是五条悟的话,帮倒是会帮,就是要先嘴臭一番挨一顿训才肯帮忙的,那时候夏油杰笑了笑说:
“毕竟是悟嘛。”
“你们真是……”硝子感觉自己吐槽欲大涨,这时忽然听五条悟语气突然正经起来:
“如果杰也走了的话,就剩我自己了啊。”五条悟语气轻轻的,似乎是带着些恍然明悟。
硝子叼着烟,靠着椅背仰起头,看着头顶刺眼的白炽灯道:
“没关系,你已经快27岁了,不是需要人陪的年纪了,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也该习惯了。”
说完,硝子就陷入了沉默,五条悟却仰头把手里那瓶酒“咕咚咕咚”一口气喝掉了,然后趴在桌子上,醉醺醺地反复念叨着“习惯”“习惯”“习惯”……
“贺沢大人!贺沢大人!你还好吗?”市野彻在外面急得团团转,甚至好几次直接冲到了门前,然后被那门上的诅咒限制一下子弹飞出去。
贺沢诚冷汗淋漓地从昏厥中醒了过来,一醒来就听到市野彻在外面焦急地喊他。
自从上次市野彻被夏油杰抓后,他反而来得更加频繁了,似乎是料定了夏油杰不会杀他,才如此大胆。
然后就发现了贺沢诚时不时会痛到昏厥的事情。
市野彻想要给贺沢诚找医生,贺沢诚却说这不是健康问题,让他告诉夏油杰,他又不肯。
贺沢诚跟他说,习惯就好。
但是光是听到贺沢诚长达数小时的□□痛呼,就能想象其中的痛苦。
这种事怎么可能习惯呢?
市野彻焦虑地想着,可是他又弄不来特级咒具,特级咒具实在太昂贵了,他那天答应了贺沢诚去随便弄一把来,然而随便一把,就是一个吓人的数字,他根本买不起。
这时,他听到贺沢诚虚弱的声音说:
“彻,我告诉你一个电话,你一定要记牢。”
“好的,贺沢大人!”市野彻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