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因为他还有价值才跟他走的。
可是,到底有什么价值呢?
梦境在禅院甚尔本该死亡的那一天坍塌了。
一出来,贺沢诚就被恢复了记忆的伏黑甚尔给抓住了。
“嗯、唔……”贺沢诚的手被咒力形成的绳索绑缚着,被伏黑甚尔抱在怀里摇晃着,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伏黑甚尔抱着金发诅咒坐在他的王座上,王座下是蓝色的寒潭与妖冶危险的荆棘阶梯,王座上是深红色的天幕与象征着终末的黑日。
红黑交错的王座上,是两个抵死缠绵的怪物——「恶之主」与天与暴君。
利用、我是在利用他,贺沢诚眼神涣散起来,思维也渐渐接续不上。
贺沢诚这么想着,忽然一只手掌压着他的小腹,揉按了一下。
贺沢诚当即挣扎起来:
“……不行,你这个混蛋!”
贺沢诚咬着唇,像是喘不上气来那样抽噎了一下。
刚才那一下真是让他感觉要死了,如此清晰地感受着对方的存在,那种从头到脚的羞耻感,让他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然而那手掌顿了顿,却不顾他的意愿,变本加厉起来。
贺沢诚拼命挣扎起来,却抵不过天与暴君的力量,只是将对方的存在感受得更加清晰了而已。
贺沢诚眼眶酸胀,想要流泪,却流不出来,然而身下却像被雨水冲击着的树叶那样,在叶尖连绵不绝地垂落了晶莹的雨丝。
“诚,你多少忍着点嘛,”在他身后折磨着他的男人忽然低头,在他耳边轻喘开口道,湿热低哑的吐息直扑他的耳朵,“口水有点多哦~”
“——伏黑甚尔!”贺沢诚羞恼地叫道,忍不住蜷缩了一下四肢,“不、不闭嘴,你、你就给我、下去!”
伏黑甚尔在他身后“啧”了一声:
“明明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脾气还是这么坏。”
在梦境里,两人一起生活了差不多有六七年了。
贺沢诚听后气坏了,狠狠地挠了一下他的手臂:
“那、那你倒是,放开我啊!”
“生气了?”贺沢诚听到这家伙鼻尖抵着自己的后劲在闷笑,那种震颤让贺沢诚的恼火瞬间被浇灭了,取而代之的是快要把他烧起来的羞臊。
“放、放开我……”贺沢诚金发汗湿,脸颊微红,闭着眼睛,声如蚊讷道。
“不放。”伏黑甚尔嘴唇贴着他的肩膀含糊地说着,话里带着一股低沉的笑意,“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遇到了你,好不容易才赢得了你。”
“不放手,这辈子都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