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贺沢诚满脸泪痕,摇着头试图抗拒着金发青年的靠近,“别过来,别过来!”
然而金发青年却垂眸摩挲了下他的下巴,唇边挂着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慢慢低头,吻了下去……
市野彻从一阵剧痛中醒了过来,他虚弱地□□了一声,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仿佛都摔断了一般。
当然并没有,那个把他扔出去的男人扔出去的力度很巧妙,他虽然感觉浑身疼痛,但实际上除了淤青外并没有多少伤势。
市野彻忍痛慢慢爬出了灌木丛,急切地想确认一下贺沢诚的情况。
他脚步蹒跚地来到门口,扶着门框,刚刚站立,下面的场景就让他呆住了:
红黑色血流顺着青石台阶蜿蜒而下,下面有两个双生子一般的金发青年像两朵并蒂花一般亲密地挨在一起。
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那个金发青年被红袍的金发青年按着肩膀,吻得微微后仰,满脸的泪痕仿佛被雨露初初打过一般,带着股诱人的湿漉漉的味道。
市野彻眼睛慢慢睁大,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挡住了自己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惊喘。
他后退了一步,隐匿在门后,怀着一种莫名的心思偷窥起来。
贺沢诚感觉一只手无情而强势地伸进了自己的胸膛,捏住了自己的心脏。
眼泪不停地从眼眶中滑落,惶恐、悲哀、自嘲,纷杂的情绪像纯子专门为他编织的网一般将他捕获。
羂索轻轻松开了贺沢诚的唇,看着他灰暗的眼睛,动作顿了顿,起身将他横抱起来,慢慢远去了……
伏黑甚尔在酒吧买醉。
他长得本来就有一种野性的英俊,黑发凌乱,目光懒洋洋地暗藏一种刺骨的锐利,身高有一米九,身材又极好,格外吸引出来玩乐的男男女女们的目光。
再加上他现在一副浪子情场失手后的心碎模样,更引得人们不怀好意地前赴后继,想要乘虚而入,趁机征服一颗浪子的心。
伏黑甚尔对身旁的男男女女们调情的话语和暗示充耳不闻,反正有人点酒他就喝,有人倒酒他就喝,完全来者不拒的样子。
然而他却无论如何都喝不醉——天与咒缚的体质是喝不醉的。
这让一开始围着他的男男女女们的表情也从不怀好意的喜悦渐渐变成了咋舌的惊叹,以至于最后悻悻然地接二连三地离去了。
伏黑甚尔猛地一捶吧台,把酒保吓了一跳,却又懊丧地趴回了吧台,把脸埋在胳膊里,他弯曲而隆起的背部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头强壮的黑豹。
他闭着眼,努力地在脑海中勾勒那金发诅咒的样子,却突然感受到了身上咒力的不正常的突然流逝,然后就是一阵强烈的不安与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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