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贺沢诚也从脸色煞白渐渐恢复了正常,现在他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夏油杰潇洒腾挪的身影,踌躇着要不要制止一下夏油杰,免得他把人给打出个好歹来。
还没等贺沢诚出声制止,背后突然传来一道老迈却有力的声音:
“劳烦住手!”
在场的几人闻声看去,正看到一个老头抓着酒葫芦大步朝他们走了过来。
来人是禅院直毘人。
“父亲大人!”被夏油杰漫不经心踩在脚下的金发青年,满脸青紫,先是激动地朝老头喊了一句,接着又脸色萎靡地卡了壳。
禅院直毘人扫了一眼金发青年,淡淡道:
“直哉,太弱了,不堪一击啊。”
“不、不是的!我有反击的父亲大人……”叫禅院直哉的金发青年慌忙补救地说道。
“唔,还学会了撒谎,”禅院直毘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举起酒葫芦喝了口酒,他冷淡地看着被人踩在脚下的儿子,“直哉,我可是一直都在看着的。”
“从头到尾。”
夏油杰和贺沢诚心中一惊,两个实力达到特级的咒术师竟然都没有察觉到禅院直毘人的存在。
两人警惕地看着禅院直毘人,微微调整姿势,都暗中做好了防备,然而禅院直毘人却友善地朝夏油杰点了点头:
“咒灵操使,能劳烦你放开犬子吗?”
夏油杰和贺沢诚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脸淡然地松开了禅院直毘人。
禅院直毘人道了声谢,喝令禅院直哉起来后就步履生风地离开了。
禅院直哉鼻青脸肿,摇晃着站起身,回头恶意十足地看了眼贺沢诚,然后步履蹒跚地赶紧跟上了禅院直毘人。
“跟伏黑甚尔相熟的人吗?”夏油杰皱眉看着禅院直哉的背影,不爽地哼了一声,“给诚带来无谓的麻烦。”
“夏油君,我们走吧。”贺沢诚没有听到夏油杰自言自语一般都抱怨,走到了他身边说道。
夏油杰的表情立刻柔和了下来,他摸摸贺沢诚的头发,答应道:
“好。”
禅院直毘人大步流星地在前面走着,这一片的咒术师们都被五条悟三人给打到瘫了,没人能赶过来用车接他。
禅院直毘人只得一步步走出去,走到热闹的街市上,再找人来接他。
先是被年轻人无理殴打,然后儿子被打,现在又不得不屈尊自行下山,禅院直毘人却一点都不恼怒,反而看上去心情颇好。
“父亲大人!那个叫贺沢诚的家伙也冒犯您了吗?”禅院直哉从后面急急追上边阔步走着边潇洒喝酒的老头道。
“确实实力很强,不用术式就能击败我,甚尔眼光很好,”禅院直毘人颇为愉悦地说道,“如果他用术式的话,我恐怕必死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