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慢慢看向窝在那里的一团陆砚安,“你为什么这么摆烂?”
“死过一回,看透了。”男人学着苏慢慢的样子把帕子往脸上盖。
他一身白,脸上还盖块白帕子,真真是看着十分不吉利。
“我跟你是来合作共赢的,不是来合作摆烂的。”苏.摆烂鼻祖.慢慢开始不淡定了,她回来的目的就是把陆锦泽揍趴下啊!为什么陆锦泽还没趴下,她的队友就已经变成小趴菜了?
“我是虾米。”陆砚安的理由非常充分,“再怎么做也没有办法吃掉小鱼。”
所以他选择摆烂了?
“那这个是什么意思?”苏慢慢摇了摇手上的镯子。
男人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古怪,他慢条斯理地眨了眨眼,“舍不得。”
“什么?”
声音太轻,苏慢慢没有听清楚。
男人漂亮的手捏着那块帕子,重新盖到自己脸上,不再说话。
苏慢慢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带了一个漂亮的人形挂件,不仅没用,而且没用,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好吧,陆砚安好歹也是一条虾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了。最关键的是,苏慢慢觉得自己一个人实在是打不过陆锦泽,而且她确实需要一个伙伴一起奋斗。
一个人实在是……太孤单了。
马车辘辘行驶,苏慢慢下意识将目光投向陆砚安。
他也会觉得孤单吗?
在面对穿书而来的陆锦泽和江画纱的时候,作为一个被碾压的纸片人,他是否也迷茫、彷徨、恐惧、害怕过?
“我觉得很奇怪。”
安静的马车里,苏慢慢再次开口。
陆砚安遮在白帕子下的眼睫微微抖了抖。
“你在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并没有表现出惊愕,反而很容易就接受了。我该说你隐藏的太深,还是演技好?还是……你对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关心?”
怎么可能不关心呢?
就算是心智再成熟,再机智的人,在听说自己只是一个纸片人之后,也一定会产生应有的情绪波动。
可现在苏慢慢回想起来,陆砚安的情绪实在是太平淡了,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意兴阑珊,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才会显露出十足的兴趣。
就像是获得了无数玩具的男孩子,已然对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玩具没有任何兴趣,直到他发现了一个从未看到过的新奇玩具出现,才重新调动起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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