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的矮,又跑不快,索性拽住他的衣摆。
“松手!”
药房面前,孤月没了平日里的温和模样,直接将洛欢拽起来骂她:“再碰我一下,我把你丢进丹炉当炭烧!”
“可是你自己让我跟紧的。”
洛欢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这里到处都是毒,你又走那么快,我拽住你,我可不是死了?”
“那你好端端说什么胡话?”
没等洛欢理解话中含义,孤月便将她丢了进去。
里间药香浓郁,一方药鼎熊熊燃烧,里头是谷前纯白色的花。
清涯和阿影分坐两边,赤身全裸,汗水涔涔流下。
唯独阿影身上缠了几圈白衫,隐约渗出暗黑色的血污。
“这是什么?吸血虫?”
洛欢凑近看,发觉白纱底下全是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在吸阿影的血。
阿影不时发出痛苦的闷哼。
他在念欢夕。
洛欢觉得他快死了。仿佛这些虫吃的是他骨髓精脉。
“他被强喂灵材,经脉尚未打开,需一些外力帮助。”孤月面无表情地拿出一罐新虫,见洛欢面露恐惧,嗤她闭眼滚开:“他身上还有咒蛊。听闻他这些年给人办事,应是让他听话所用,便给他一道去了。”
孤月轻叹:“这蛊太深,也不知这虫抗不扛得住。”
“如果这些虫没用呢?”洛欢问的小心。
她从没见过哪个大夫拿这些虫来吸血治病的。
“那就得切肉剖脉,把他心肝脾肺全掏出来,仔细剔除蛊毒,冲洗净后再给他缝回去。”孤月说着屈起手指敲了敲阿影脑壳,“就是这脑袋不好开瓢啊。”
“……”
洛欢看得见孤月的坏笑。
可阿影看不见,登时瑟瑟发抖,欢夕二字都变了音调。
孤月兴致盎然地往白纱里换虫,洛欢心中默叹阿影可怜,她也帮不了。
洛欢凑到清涯面前,舔了一口他的唇。
“欢儿莫闹。”清涯尚有余力,睁眸看洛欢这副惊慌失措的样,轻声安慰:“别怕,他不过是口舌之快。孤家由我庇护千年,死生命脉都在我手里,不敢对你怎样,莫要担心。”
“嗯嗯,欢儿都听师傅的。”
洛欢还想和师傅说几句话,可回头看见孤月脸上一闪而过的不快,她可不敢再让师傅开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