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早了。”任玉树低头道:“我什么都不懂,还是个孩子呢。”
“可安亲王已然是宫主了。”
洛欢仰头望向屋外高远的天空,并没有苛责任玉树,“纵然是那时候,也已经来不及了。”
“宫主?”
任玉树疑惑问:“父皇给的册封是亲王,怎成了公主?”
洛欢惊讶自己说漏了嘴,但更惊讶的是:“太子不知道欢喜宫当年的宫主是任玉穹吗?”
任玉树吓得面色煞白,直说不可能。
“四哥他最厌这类邪术,怎可能自己去当宫主?”任玉树痛苦地挠了挠头,“当年四哥在外修养,几年不见人,回宫时依旧神情憔悴,父皇着实心疼才封了他亲王。四哥说想去兵营里磨炼,这才慢慢得了兵权。”
“可我没骗你!”洛欢叫道。
“我也没骗你!我父皇也没骗我!是四哥骗了我们……”
任玉树咬着手指,一桩桩事往前记。
“我崇国久遭修士干政,我父皇登基时国库秉实,这才下决心清理朝野修士。这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当年有一处邪宫宫人为太医,非要一名皇帝子女才肯离去。父皇没有办法,便将四哥的胞妹给了去。”
任玉树很是痛苦:“我与她同年生,又无其他幼子,不是她便是我。四哥因此大病一场,父皇这才送他出宫静养多年。”
难怪任玉穹并无修为,他定然是恨透了这些修士。
洛欢道:“可他没有修养,反而是进了欢喜宫,当了宫主。”
“欢喜宫最初只是一处淫窝,虽是邪宫但也不成什么气候。十多年前听闻有鹿血调教的女子可供人修行大增,这才请了民间侠义之事前去围剿讨伐。”任玉树记得很清楚,“不久后,四哥便回宫了。父皇见他心病难愈,心中愧疚更重,这才事事许了他。”
洛欢后背一阵发冷。
那个男人对她狠,恐怕对他自己更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