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还没有能和时诚相抗的能力。
“我……”温润正想开口缓和一下气氛,开口的瞬间,却感受到了一股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燥热。唯一发出的一个字,也因而拖出了微微扬起的尾音。纵使声音很低很弱,落在外人耳里,依旧有种说不清的蛊惑。
是付安下的药。
温润意识到的瞬间,就感觉到眼前的汪思忆神色一变。
这下,根本不用他缓和气氛或是辩驳,汪思忆根本不可能再多听信自己一个字了。
时诚算计得真好。不过,他早已打定转圜的主意,汪思忆信与不信,又与他何干?
“那就祝福两位一直走下去。”温润不再多做无用功,定了定神,留下这句彼此都喜闻乐见的话,便转身离开了包厢。
关上包厢的门,温润只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强压下不适,看向一旁的盛恢弘,从牙缝中压出一句:“洗手间在哪?”
“请随我来。”盛恢弘贴心地扶过温润,带着他弯弯曲曲走了不少路,方才站定在一扇门前。
温润下意识去找洗手间男女的标识,身体却被盛恢弘猛地一推,撞开了门,瘫倒在地上。
温润艰难地支起身体,感觉到盛恢弘上前了一小步用力抓住自己的手臂。痛意袭来,他皱眉,然后下意识地狠狠甩开。
盛恢弘受力退了一步,还想上前,却在看了一眼门内后,选择转身离开。温润还在后知后觉疑惑为什么盛恢弘就此作罢,对方就已经猛地关上了门。
直至“啪——”的一声响起,温润的脑袋才清明了不少。
然而,他聚焦了半天,才在无数的重影中找到了一个眼熟的对象——
时竟越。
等等,他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和一群人盯着自己看?
“哟,这是新来的?”一道带着浓烈酒气的声音响起,“这小脸儿长得可是精致,就是不知道今儿哪个老板有这个福气,能享受这小蹄子的侍弄。不过下了药,骚成这样,怕是恨不得多点人上他呢。”
这不堪入耳的话刺得温润愤愤,他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发福的男人醉醺醺地调笑着自己。男人怀里还抱着个年龄不大的男孩子,并不停地用手玩弄着男孩的身体。
看到这里,温润算是终于明白了时诚的用意。
下药也好,撕破脸也罢,全都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还是妄图和前世一样,在时竟越眼皮子底下做出决裂的假象,以此让自己顺利接近时竟越。只不过前世是始乱终弃,这次是废物利用——换而言之就是,想把无用了的自己下药后送上其他人的床,自己不从,奋力挣扎,闯进了时竟越的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