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台阶下,“洗漱完下来吃饭,我做了粥,是你……”
他正想说是温润最爱的那一种,在出口的瞬间突然反应过来,连忙顿住了。
温润正用杯子接水,在水声的干扰下,他听到了时竟越前面的半句,后面有些模糊,于是追问道:“你做了什么?”
“我让杜嫂做了粥,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时竟越十分自然地改口,并当下决定下楼后要在粥里加点其他的调味剂。
说完,他盯着温润的脖颈看了一下,继续说:“昨晚你很热情,今天就吃点流食。”
听了时竟越的话,温润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晚被下药的自己被时竟越摁在床上这样那样,体力不支昏睡过去的情形,有种默默掩面的冲动。
虽然前世很习惯时竟越的触碰,重生后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现在突然提及,还是有点说不出的尴尬。
于是,温润上前把时竟越赶了出去,然后快速地把浴室的门关了起来,用冷水狠狠地洗了几把脸,这才冷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再回想先前时竟越包括问候和邀约午饭在内的异常举动,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莫名的感觉。
那是熟悉?
……应该是自己想太多了。
把这些所有奇怪的念头抛之脑后,温润把毛巾挂回架子上,出了浴室。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合适自己的衣物后,温润有些头疼地接下围在腰间的浴巾,然后……
然后勉强披在了身上,能够刚刚盖住自己的部位。
就是走路感觉在各种摇摆摇摆,根本停不下来,十分的……嗯,洒脱。
只是刚刚在角落里刨到的手机,应该怎么带下去呢?
算了,先把主要的事情解决掉好了。温润只能把手机攥在手里,就这么走出了主卧,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从二楼到一楼饭厅的路上,温润开始思考起等会儿面对时竟越的考量,自己应该给出的合理的说词,并在心里模拟了无数种情形。
就刚刚的接触来看,时竟越现在的心情应该还算好吧?至少不像前世那样疯狂暴虐的做完后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就连周身的低气压都好似在传达自己背叛了对方一样。
除此以外,还要提议和他联手对付时诚。
刚刚想到这里,跨入饭厅,就见时竟越坐在主座上,摆好了饭菜,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那架势,很明显就是没有动筷子,正等着自己。
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粥,想起前世时竟越也是这样时刻都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自己,温润的心多少有些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