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之地进入,指不准会打草惊蛇。
更何况,他可不认为疑心重的时诚会把宝压在一个人身上,他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那也就是说,这些棋子可能存在于他生活的任何一个角落。
这真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这倒不用,对于自己的人,我向来都给足了信任。”前提是,你不会背叛我。后面这句话时竟越没说,只是但笑不语,眼瞳变得深邃起来。
他微微偏头,深彻地看着温润,好似要把对方的灵魂也看透一般。
然后,像是不由自主带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时竟越原本放在行车上的注意力也削弱了几分,竟是有要撞上前面车的意思。
注意到时竟越的分神,温润提醒道:“看路。”
看着险险避过了碰撞后,温润才松了一口气:“就刚才那架势,我还以为你还在计较我和时诚单独见面的事。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巴不得栓牢我,心一横,就拉着我殉情了。”
听到温润的话,时竟越却只是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回了行车上,进而像是随口问道:“那么我死了,你会殉情吗?”
温润听闻有些愣怔,想说些什么心里却骤然有一种莫名的压抑与难过闪现。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任何一个字,只能无奈作罢。
目的地正巧到了,温润保持着沉默从副驾驶座上下来。他朝会所的方向走了几步,心里原本算计好的那些利用时竟越的心思瞬间从他的脑海中褪去。
大脑一片空白,可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应该做些什么。
像是受到了什么鼓动,温润回头走到时竟越的车前,敲了敲对方的车窗玻璃。
待时竟越将玻璃徐徐降下,温润便猛地低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面对温润的主动,时竟越很快从原本的微愣反应过来,随即反客为主,打开了温润的牙关。然后,他长驱直入,像是要让自己的气息从舌尖侵入到温润身体的每一处。
吻越来越炽热,越来越激情,难舍难分。
直到两人都感觉到一道隐藏在暗处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彼此身上,似有几分窥探的意味,时竟越才率先结束了这个吻。
他伸手揉了揉温润的头,温和地说:“去吧,我等你。”
温润没有排斥,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向了会所。
还没进大门,盛恢弘就已经候在一旁多时。从他所站的角度向刚刚两人所站的地方望去,和那道窥伺的目光是吻合的。但不知为何,温润潜意识里总觉得有些违和。
他笃定那目光之于自己是熟悉的,窥伺之余,他能感受到一种淡淡的幽怨,却分不清那是冲着自己,还是冲着时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