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去找盛恢弘,而不是我。”付安嗤笑一声,“再说时诚,也不是什么好下家。”
“可是你没有离开他的意思。”张慎指出。
付安却不以为然:“那是因为我手上没有筹码,离开了时诚,也没有哪家敢要一个累赘。”
说到这里,付安不禁想起前不久接到的那个电话。对方说是无条件接受自己,可付安心里清楚,这不过只是措辞罢了。没有筹码,没有价值的人,到哪里都得不到别人的重视,换个下家,不过是换个开始被重新折磨一遍罢了。
他现在已经这样了,经不起再一次非人的磨折。
“筹码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张慎看着有些自暴自弃的付安,说了这么一句。
“我今天会来带给你消息,不过是因为现在的你和我是一样的,都有被人遗弃的危险。我们虽然都只是小人物,比不过那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但至少要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我从这次的机会看到了斩获筹码的契机,看到了改变命运的契机,那你呢?”
张慎直直地看向付安:“你甘心一辈子被人玩弄吗?”
付安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用力地摇了摇头。
“我应该做些什么。”他听到自己这么说。
张慎投给付安一个会心的微笑,然后贴近他的耳朵,轻声说了几句。
等时隔一天后,温润在会所里见到张慎的时候,张慎告诉他,事情已经办妥了。
他让已经透过付安把温润的意思传达给时诚,新品药他们公司高价收,比其他所有公司开价至少翻了一倍,而且是有多少收多少,唯一的条件就是希望能够买下新品药的配方。
温润诧异张慎办事的速度,不禁有些怀疑这究竟能否成功。不过看张慎胸有成竹的样子,同时竟越商议后也得到了对方的认可,温润干脆如了张慎的愿,让他插手公司的事物。最后甚至把总负责人挂在张慎的名下,使得他在这个虚假公司权力滔天,大有取代温润的意思。
温润有些不安,不过时竟越一再安抚,也就这么堪堪地过了。
而时诚那边,他一开始自然是不同意新品药被收购的同时,卖出配方,可他手上的那批货被许多大佬联合起来无时无刻地打压着,出手的时间被拖得遥遥无期,只有出手这一条路。
日复一日的等待,不少盯着时诚的制药公司被磨得没了耐心。再加上时诚这边咬死了最低的报价,没有半点下调或是周旋转圜的意思,再三考虑后,一些制药公司干脆放弃了收购的计划。
偶有几家还默默坚持了一段时间,温润看准这个时机,放出了虚假公司要出高价收购的讯息。这几家原本以为对方是来竞争的,可一看报价,高出自己这边太多。会这么做的公司,要不是真傻,就是时诚请来的故意抬价的水军。被搞上这么一出膈应人的把戏,这几家也没了竞争的意思,纷纷选择了放弃。
眼看着距离西郊的地拍卖时间越发近了,温润这边又迟迟找不到时竟越参与竞拍的预算价格,时诚被逼上了绝路。他思来想去考虑了很久,眼见着一家家公司放弃收购,温润这边也随流把最初给的报价一压再压,终是决定同意和温润的公司交易。
只是到了最后,时诚也不想就这么被人牵着鼻子走,非要给温润的公司找点麻烦。他推脱说研发人肖羽不愿意出手新品药的配方,要见面后,看情况再详谈。
这本意是想抬价,并伺机出手新品药而保留住配方。再不济,也要搞个假配方糊弄自己。不过肖羽那边,温润上次初见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