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熄灭了。时竟越点头并和对方道了谢,悄然无声地推开了温润的房门。
病房内十分安静,先前已经适应过了黑暗,时竟越十分容易就把整个房间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目光扫过温润病床边,跳过摆放满的一大堆礼品和插满康乃馨的花瓶,定格在了温润的身上。
然后,他轻叹一声,把床头的灯打开了。
“起来吧,我知道你没睡。”时竟越对闭着眼的温润说。
听到这句话,温润知道自己已经被识破了,堪堪地睁开了眼睛:“你怎么发现的?”
“手机和被角。”时竟越指了指温润右边突出的一角,“虽然你不一定在玩手机,可你刚刚掩饰的模样,和小孩子深夜玩手机被父母抓包一模一样。”
就在温润以为时竟越会逮着这件事教训自己一顿的时候,时竟越却只是走到温润的床边,把陪护的床放了出来,躺了上去。
“我累了。”时竟越说。
虽然只有这么短短的一句,但温润却感觉到那背后隐藏的深深疲惫,一时间心疼不已。
陪护的床靠向温润的一侧没有护栏,温润微微挪动身子,凑过去吻了吻他的脸颊,说:“睡吧,晚安。”
就在温润准备伸手把床头的灯关了睡觉,却听得时竟越又淡淡地说了一句:“今天晚上我没有接到肖羽。”
温润的动作一滞,却是“啪——”地一声把灯关上了。
房间一片漆黑,温润有些不大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他看不清时竟越的表情,只能说:“看来事情有些麻烦了。”
“我听守卫说今晚张慎来过。”时竟越没有接过话茬,只是说,“无论他说了什么,让你做什么,都不要相信。”
温润不禁想起张慎临走前对自己说的那句‘愿意把新品药专利的名字改回肖羽’。那个时候他就隐隐有种预感,总觉得张慎一定知道些什么,并怀疑他是在用肖羽威胁自己。
“你怀疑他和肖羽失踪有关系吗?”温润问。
“现在这些都说不准。”时竟越伸手帮着温润躺回床上,帮他盖好了薄被,又揉了揉他的脑袋,说,“现在你的首要任务就是好起来,其他的不要再操心了。”
温润应下,合上了眼,但心里却开始不自觉地盘算起来。
如果张慎当初的那些话真的是在用肖羽威胁自己,那他应该怎么办?
把自己暴露在时诚的眼皮子底下吗……
想着想着,温润就感觉自己的眼皮变得重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彻底沉睡了过去。
而在黑暗中,时竟越一直没有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