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只是左右逢源这种事情,做不好,可是小命不保。”
张慎顶着压力,平静地说:“那可是要看您的诚意了。”
言下之意便是,如果时诚向他开出的条件要优厚得多,那他愿意选择倒向时诚那边,除了双手奉上专利证书外,时诚想要知道的所有事情,他都会一一奉告。
“我的诚意?”时诚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他缓缓站起,走到付安的身边,一把攥住他的衣领,把他按到张慎的脸面前,说,“倒不如问问我的小付安,我的诚意有多深?”
时诚的动作越发的狠戾,攥着付安衣领的力度慢慢地加重着,好似再继续下去,就是直接掐上对方的脖颈。
见此,张慎却只是微微蹙眉,面不改色地说:“我不明白,请您指教。”
时诚听闻嗤笑一声,贴近了付安的脸,说:“付安啊付安,看来你并没有完完全全把真相透露给你的姘头啊。也难怪你们两个人还有勇气站在我面前。”
说罢,他像是丢垃圾一般,把付安甩了出去。然后,他的目光又定格在了张慎的身上,却是在像看死物一般:“你和付安做的时候应该发现,他不能【勃】起。就算动情再深,也只能靠后面达到高潮。他仅仅是和我谈条件的所有人里面,下场最轻的一个。除此以外我的手段还有很多,你要不要也来试试?”
“那只是惩罚,背叛您的惩罚。”张慎依旧用平静的语气说着,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后背已经开始冒着冷汗了。
他十分清楚虎口拔牙的危险,尤其是时诚这只嗜血的老虎。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背叛的惩罚?说的真好。”时诚赞赏,“可我养在身边这么多年的宠物,都肯反挠我一爪子,更别说是你这样两面三刀的外人。你在我面前提条件的时候,脸上已经清清楚楚地写明了‘背叛’两个大字,你说,我怎么敢相信?倒不如,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张慎没有说话。
绕来绕去这么一大转,时诚却是从一开始劣势的地位反客为主。就算张慎来之前已经准备好了各式各样的说辞,可面对起这样棘手的情况,还是有些无从下手。
他还是太轻敌了。
张慎想了想,终是说:“兰青给付安虚假情报的时候,汪思忆其实目睹过他们的交易,但是后来大概是因为与时竟越有合作,她没有和您吐露过一个字。不过,兰青是汪思忆杀的,而兰青同时是温润的手下。这是我知道的所有消息。”
虽然对时诚而言,张慎已经把知道的所有消息都告诉了他,可这些看似有用的消息实际上和当下并没有太多的关联。他怀疑的对象依旧是两个人,而且无论哪一个的嫌疑都洗刷不掉。
不过,温润有手下为他卖命这一点,他倒是当真不知。
温家残留的死忠吗……还真是值得期待他们能掀起怎样的风浪。不过,他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时竟越也不会,甚至是温家现任的家主温希同也不会。
温希同是温润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是温润离开温家并且和温家直接断绝关系的原因。
张慎的话该套的也差不多了,时诚酒杯里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他伸手准备给自己斟满,付安却抢先一步,上前替他倒好。他瞥了付安一眼,没说什么,眼底的阴沉却是毫无顾忌地浮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