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羽和张慎私下认识吗?”温润问。
元庆肃听闻一怔,却是硬着头皮说:“不认识,也没有机会认识。”
“那就对了。”温润喃喃,“张慎不认识肖羽,但付安认识肖羽啊。”
换而言之就是,张慎和自己谈判时手握所谓的‘筹码’,拿肖羽威胁自己,其实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他会知道肖羽的名字,也不过是从付安的口中打探来的。
这最好的证据就是,张慎留给自己的时间。五天,和时竟越接应肖羽没有任何关系,反而是更接近西郊的地拍卖。也就是说,他根本不知道时竟越的接应肖羽的计划,反倒是把时诚的所有事情都打探得一清二楚。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至于目的,就是混淆视听,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把精力分去打探肖羽的下落上。这样一来,哪怕只是拖延了短短的一天,也足够他去见时诚了。
只是时竟越为什么也恰巧说他没有接到肖羽?
温润心头突然闪过一丝警惕,但转念之下,很快就抛在了脑后。
从最初自己表现得对肖羽很感兴趣开始,时竟越就像打翻了醋坛子一样,无时无刻不再向自己控诉着不满。再加上自己明明答应过他,不趁他不在的时候和张慎时诚见面,安心养伤,最后不仅食言,装睡骗他还被他一举识破。就算他表面上什么都不说,心里也一定会打击报复一下吧。
而这打击报复最好的方式,不就是故意让自己担心肖羽吗?
这个小心眼的男人。温润无奈。
这下可是不小心坑了自己一把。
因为不清楚张慎和时诚联手后会怎样对付自己,所以眼下来说最明智的决定,应该是处理完猝死事件后,直接放弃这个虚假公司,以减少损失和把所有的影响降低到最小。可这样一来,他之前包括挖肖羽在内,所有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他真的要选择放弃吗?
就在温润为此头疼的时候,元庆肃又有些犹豫地开口了:“……其实,有一件事情我瞒您很久了。”
“什么事?”温润一边疑问,一边想起了前次元庆肃来见自己时表现出来的支支吾吾。
“就是当初您创办这个虚假公司的时候,说过要转移一部分势力,作为掩护。那个时候,张慎还站在我们这边,也掌控着公司的最高权力。所以他撺掇着我手下的人买进虚假公司的股票,我没有阻拦。”
温润的脑袋嗡地一下就疼了起来。
“做掩护……是方便你们借着白道的力量好行动和办事,没有任何想要漂白的意思。”温润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额角,忧心忡忡地问,“多少人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