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回了行车上,进而像是随口问道:“那么我死了,你会殉情吗?”
温润听闻有些愣怔,想说些什么心里却骤然有一种莫名的压抑与难过闪现。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任何一个字,只能无奈作罢。
目的地正巧到了,温润保持着沉默从副驾驶座上下来。他朝会所的方向走了几步,心里原本算计好的那些利用时竟越的心思瞬间从他的脑海中褪去。
大脑一片空白,可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应该做些什么。
像是受到了什么鼓动,温润回头走到时竟越的车前,敲了敲对方的车窗玻璃。
待时竟越将玻璃徐徐降下,温润便猛地低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面对温润的主动,时竟越很快从原本的微愣反应过来,随即反客为主,打开了温润的牙关。然后,他长驱直入,像是要让自己的气息从舌尖侵入到温润身体的每一处。
吻越来越炽热,越来越激情,难舍难分。
直到两人都感觉到一道隐藏在暗处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彼此身上,似有几分窥探的意味,时竟越才率先结束了这个吻。
他伸手揉了揉温润的头,温和地说:“去吧,我等你。”
温润没有排斥,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向了会所。
还没进大门,盛恢弘就已经候在一旁多时。从他所站的角度向刚刚两人所站的地方望去,和那道窥伺的目光是吻合的。但不知为何,温润潜意识里总觉得有些违和。
他笃定那目光之于自己是熟悉的,窥伺之余,他能感受到一种淡淡的幽怨,却分不清那是冲着自己,还是冲着时竟越。
不过不论怎样,这道目光所窥伺到的一切都会如数报告给时诚。只要时诚知晓他和时竟越之间十分亲昵,换而言之便是,他对时竟越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那么时诚便会重新估量,调整牵制自己的方式。
至少不会盲目选择和自己欢爱。
即便这间会所是由温润一手操办的,他对里面的布局构造了如指掌,盛恢弘依旧走在他的前面,为他带路。对此温润也没有什么异议,就一边跟着盛恢弘前进,一边像是视察一样,细细地打量起会所里的每一个员工。
上楼的时候,张慎正巧下来,见到温润后,他连忙主动地打了招呼:“老板好。”
张慎是会所的主管,当初温润一手挑选培养的人,也算是温润手下为数不多的干将。无论是前世还是如今,温润自始至终都比较信任他。前世等自己为打整时竟越的产业忙得不可开交,顾不上管理会所的时候,自己也曾一度把大权全全交予对方。
重生这么些日子来,面对时诚也好,时竟越也罢,他都一直绷紧了神经。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个能坦诚相待的人,他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了几分,带着几分笑意,点头示意,并吩咐了一句:“等下给204送瓶轩尼诗上去,贴个黄色的标签。”
今天204房被陆昊南包了,他是前世时诚扳倒时竟越最大的助力。要不是有陆昊南丰厚的情报,时诚根本逃不脱时竟越的药品垄断,更别说靠新品药海捞一笔。而当初,时诚能搭上陆昊南的路子,也都是温润从中牵的线。
重生一次,他会把时诚能遇到的助力全部变成阻力,一步一步瓦解他的势力。所以,他要拉拢陆昊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