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几次来会流很多血的,你晚上睡觉乱睡,穿这个就不用洗床单了。”她这一出,一是为了盛宠舒服些,二来是免去了皮皮的一些尴尬。
盛宠接过整包纸尿裤,感动地眼泪水在打转儿,拥着自己的小伙伴嘤嘤撒了半天的娇,蓝蓝拍拍她的背,无奈地笑了下。
虽然她们已经算非常要好,可换衣服还是避了嫌,要是看到盛宠肩上那咬痕,肯定会奇怪那咬痕的来历,至于盛宠自己,虽然觉得身上酸痛,可月事引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她光顾着应付那些源源不断的血就已经够她忙活了,哪里顾得上那些暧昧不明的吻痕咬痕。
收拾好身上,皮皮便带着盛宠回家了,姐弟俩一起出的门,蓝蓝送到了车边,见车子开出巷子,才落寞地拉了拉肩头的披肩回了家。
吃罢了早餐,管家说盛家寄了东西过来,蓝蓝问是什么东西,管家脸色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了她:“是一套床上用品,还带床垫。”
闻言,蓝蓝一愣,眼珠子一转,忽而“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她这一笑可不得了了,管家伺候这位大小姐也有些日子了,她外婆,母亲,都是优雅文静的女子,她也不意外地举手投足之间皆可入画,然而在饭桌上,因为样式诚偶尔也回来,她从来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吃自己的。
明明是花样的少女,偏偏总是面带愁容,看了都叫人心生惋惜,因而她这突兀的一笑,忽然叫人眼前一亮,整个屋子都为之亮堂了几分,什么叫蓬荜生辉,这嫣然一笑,足以。
式薄是午后回来的,听管家说起盛家往家里送了床品的事儿,不由也是一笑。
蓝蓝身子不舒服,在睡午觉,式薄进了房间,小姑娘醒过来,冲他笑了一下,“哥。”
式薄在床边坐下,“别起来了,睡你的吧,我立马就走。”
“去哪儿?”
式薄揉揉她的小脸,妹妹这半梦半醒的样子,搁外面可要把人给迷死了。
“回日本,下个月哥哥再回来,这次的礼物还在我房间,等醒来了自己去拿,好麽?”
“嗯。”小姑娘翻了个身,蹭了蹭他掌心。
“那我要去机场了,叔叔在下面等我,你继续睡吧。”
蓝蓝作势要起来,式薄却压住她,“别送,就当是我出个平常的门,明后天就回来了。”
小姑娘不是很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不过他不让送,她也不强客气,兄妹俩又说了些注意身体照顾好自己的体己话,式薄便起身离开了。
他这一走,果然又是一个多月。
一个月,足以让很多事,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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