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听话的被他搂着回了房间,上了床,式薄给她盖好被子,又冰了冰她的额头,见她发白的嘴唇,语气不忍地问道:“怎么了麽?哪里不舒服?医生来看过没?”
她垂落着整排的长睫毛,落下一片淡淡的阴影,鼻子有些堵,纤弱的手臂探出来轻轻握住他的手。“哥……”
“嗯?”
“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你说。”他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她将另一只手搁在自己的小腹上,哀伤的恳求:“你陪我去做手术吧……我很怕……”
式薄一僵,出身富贵的他,生平第一回觉得老天爷欺人太甚!
然而,妹妹只是平静地躺在那里,贫弱而悲壮,心如死灰。
他忍了又忍,齿根相磨的声音回响在口腔里,拳头紧握,忍耐良久,他终于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轻轻的,回答她:“好。”
手术是在家中举行的,在医生看来,这或许是个再简单不过的手术,但式薄还是叫齐了医生,一切可能会发生的意外他都顾虑到了,但为了不给她制造压力,房间里只留了一个女医生一个护士。
一切准备就绪,他松了口气,四下回望,却不见妹妹身影。管家说:“小姐在沐浴。”
管家是个十分迷信的人,坚持认为在这个家中进行这样的手术会犯忌讳,然而式薄却一意孤行,不容商榷。
忌讳。式薄当然也懂,可是,他不忍心带着小女生去味道冷冰冰的医院,更不可能将她塞进哪个小诊所。
那也是个孩子,既然皮家不要,那么,他会替样式家收下,生也要,死也要。
说话间,正主来了。
她的头发似乎刚洗过,带着浓郁的洗发水的花香,整整齐齐的披散在背后,犹如绸缎般静美,屋子里的人总避免不了多看她几眼。
操刀的医生护士见事主是这样一个人,心里叹了一声,这样的灵仙孕育的孩子,可惜了。
式薄走过去抱了抱她单薄的身子,低声道:“别怕。”
她简单的“嗯”了一声。
式薄松开她,两手握着她的肩头,瞧了她须臾,最后一次确认她的心意,这才松开自己的手,朝医生示意了一眼,离开了这间房。
门“嗑哒”一声合上,周围寂静下来,女医生的声音在这样的氛围中显得异常凌厉:“我们开始吧。”
她木讷地上了那张床,分开自己的双腿,护士上前将她的脚踝固定在床上不容她逃跑挣扎,她虚无地瞧了眼这两个嘴巴被口罩掩着,只露出眼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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