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妇产科出来,她被外头的阳光照得双腿一软,司机上前来掺她,她郁郁地上了车,仍不敢相信那个事实。
她竟然怀孕了。
她年轻时做了节育手术,然而身体对此严重过敏,有一阵时日她几乎被体内那小玩意儿弄得惨不忍睹,盛宗均又是孩子心性,只要想要,是忍不住的,不避孕又不行,因而这些年二人都是用套子来敷衍性欲,而悦农一直是身体十分健康的女性,月事准得厉害,随着年岁渐大,盛宗均也摸索出了她的安全期,因而不到非常时刻,他舞刀弄棍的时候是不会多弄个套子来的,怎料,竟出了这样的纰漏……
悦农额上青筋直跳,如今的医学那么发达,医生甚至能推算出准确的怀孕时间,这孩子,怎么会是样式诚的呢?!!
得知怀孕天数的刹那,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医生见她脸色煞白,以为她有什么难以启齿之处,所幸她跟着就脸红起来了,喏喏的一句:“我都那么老了,怎么会……”
医生随即跟着笑起来,原来这新妈妈是害臊来着呢。医生说了一大堆好话叫她放心,虽然悦农已经有些年纪了,但是保养得当,就身体机能而言,完全有足够的体力来应对未来九个月的辛苦,甚至完全有余力度过生产期。
医生一边开药,一边夸着她,说她那身体比现在许多小姑娘都好,真是了不起,如何如何。
悦农脑子里晕晕乎乎一片,耳朵里嗡嗡嗡的发疼,面对医生不遗余力的恭维,她末了只是笑笑说,“我大女儿生了一张厉害的嘴巴,这些年跟着她吃了不少好东西。”
医生笑地更温和了,原来果真如她所想,这位优雅的贵妇人并不只是高龄产妇那么简单而已,她还有个长女呢,想必那个女儿也长大了吧,不然这位当新妈妈的就不会窘得那么厉害了。
司机见太太手边提着一堆医生开的保胎药物,看到有叶酸,立即明白了发生什么事。而悦农心里却在想着如何圆谎,要知道去样式家那天司机也在场,虽然中途离开去送盛宠,但后来他再回样式家等她,却被告知悦农已经离开了。
换做平时,悦农是寸步不离司机的,她出身好,小时候在悦锋手臂上长大,大了又有汽车,这辈子都没走过什么路,或者说,她压根就不知道有这回事。因而司机当时也狐疑地厉害,接不到人,他以为悦农自己先回去了,也跟着回了家,但他到了家,悦农却是一宿没回来。他唯恐盛宗均拿他办事,倒不见有什么动静,第二天中午,悦农罕见地一身酒气的回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肚子里这孩子的缘故,悦农开了窍似的,忽然想起自己应该掩埋的一切,因为这孩子迫切的需要留在她的母体里,那种强烈的求生意志,全面影响着悦农,令她暂时忘了她也可以悄无声息的打掉它!!
悦农在后座闭了闭眼,忽然很悲伤的说:“老杨,我都想和他离婚来着,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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