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风尘仆仆,也未有责问,无声无息的准备好洗漱的衣物安排他去清洗。
盛宗均洗完澡出来,悦农正握着遥控器无聊地翻开深夜节目,盛宗均嬉皮笑脸地看着她:“老婆,给我吹头发。”
悦农闲着也是闲着,下了床去开吹风机。
“累不?”
“嗯,你给捏捏。”
她打了他一下,“到底谁怀孕啊?”这个没脸没皮的。
盛宗均嬉笑一声,“宝宝想爹了麽?”
悦农收起不悦的神色,继续给他吹头发,柔柔白白的手指给他按压着头部的穴位,把盛宗均舒服地直哼哼,他的头发很短,随了家风,怀甚皮航勋都是寸头,他也和姐夫们一样,留着个寸头,一副利落。讨喜的。
吹完头发,盛宗均明显感觉到悦农心情好了许多,他笑了笑,关灯抱着老婆睡下了。
说起来,女人都是可笑又可悲的,她们的快乐,往往不在于她们得到了多少,而在于她们为自己爱的人付出了多少,付出的越多,她们越快乐。
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盛家依旧维持着一个常态。
唯一的不同,大概只在于悦农怀孕了,“怀秋”被盛宠带回了公寓养。
悦农五个月身孕时,出落了惊人的美丽,小区里巡逻的新兵们,各家各户的当家的,都巴望着每天她出门散步的时候,若是赶巧遇上了,一整天心情都会出奇好。若是能说上话,晚上就更吃了药似的,拖着自家娘儿们闹个不停。
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会传染,自打悦农有了,送子娘娘跟图省事儿似的,一口气往小区各家各户送了好些孩子,媳妇们紧接着一个一个有了身孕,别提多热闹了。
悦锋人在国外,女儿一大把年纪了又给他添孙,有些莫名其妙,但随之而来的还是喜悦,当爹的表达自己高兴的法子很直观,那就是零花钱。
悦农得了零花钱,总盘算着怎么给未来的孩子置办漂亮衣物,也不买爱马仕了,一进商场就直奔婴幼区,这个年头已经和她当初怀盛宠截然不同了,她看着那些粉嫩的小鞋子小衣服,还有小摇篮,眼睛都直了。
仗着零花钱足够,只要看上的,一样一样都搬回了自己家,连盛宠都笑话她太夸张,盛宗均却帮着老婆挤兑自己女儿,说她准是吃醋了,盛宠哼哧哼哧的,小脾气一上来,跟爷爷告状去了。
然而,这都是该高兴的事儿呢,她哪里真的会跟爷爷说那些,母亲出身富贵之家,骄奢淫逸本就在这个军人家庭格格不入,早些年的时候,奶奶还说过妈妈几句,盛宠当时年纪虽小,但该记住的东西也都不含糊,因而长大了,妈妈又怀孕,她自然该替妈妈瞒着的就瞒着,恨不得说一火车好话呢。
米米在商场撞见悦农,还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躲了躲,悦农买完了婴儿的东西,正带着女儿置办少女衣物,母女二人亲密无间的模样,简直羡煞旁人。
米米正想离开,却瞥见了悦农隆起的肚子。
虽然不是很大,但悦农是身子骨纤细有致的女人,以她的性格,更不会放任自己的身材如此走样,米米在圆柱后头怔了片刻,脑子里跟放电影似的,悲喜交加。
悦农怀孕了。而且,不是最近才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