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怅然若失的回到朋友身边,独坐了一会儿,这才发现自己的新娘子不在人群中。一问之下,竟没人知道蓝蓝去了哪里。
随着时间延长,他的心也逐渐不安起来,眼皮跳得厉害。
他并不知道,他圣洁高贵的新娘,此时正在接受怎样的厄运。
哪怕已经经历过一次绑架,对这一流程用“熟悉”这个词总是太过头,她仍像第一次那样紧张惶恐,正如主使者预料的那样,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方汀推开门进去,挥退其余人,坐在沙发上定定看了眼这个女孩儿。
“你是谁?”说起来,她和方汀还是同个学校出来的,只不过一个在小学部,一个在初中部。这些年大家都过的不一样,容貌自然天翻地覆。
方汀自然没有回答。她只是好奇,好奇无所不能的那拉,为何要这样为难一个小姑娘。她一只手勾起蓝蓝漂亮精致的下巴,端详了片刻,只觉得面前这少女美得就像一尊琉璃娃娃。
然而,她来的目的却不是为了欣赏这份美丽,而是,毁掉她。
就在三个小时前,那拉宿醉后醒来,游了泳,躺在椅子里休息,方汀刚把饮料放下,便被问了一句:“汀。你能忘掉强奸你的那个人吗?”
“……”
沉默了一会儿,那拉突然发出一声哂笑。“既然如此,那你去替我送份大礼吧。”
三小时候,方汀见到了眼前这位故人。
“你的脸,很熟悉。”她忽然说。
蓝蓝本能的缩了一下,她的双手被绳子绑在了身后,两脚也被捆住,一双美眸流泻的是绝望而惨痛的恐惧,少时的那次绑架,王琪也是这么勾着她的下巴,赞叹似的道了一句:“真像啊——和那个贱货长得一模一样。”
那个女人高贵成熟,是和自己母亲截然不同的类型,是她父亲的妻子,是她哥哥的生母,却独独厌恶着她,厌恶着她这张与郭略长得近似的脸。
时隔多年,又有一个人,站在她面前,说着似是而非的话,叫她如何不惶恐?
“别怕,告诉我,你叫什么?”方汀轻而缓慢的问道,声似诱哄。
蓝蓝猛然底下头去,过了很久,才回:“我叫样……式蓝。”
“这几个字,怎么写呢?”
“样子的样,公式的式,蓝天的蓝。……样式,蓝。”
“我们国家还有这样的姓吗?”方汀淡淡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