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说儿子是她的,他不会来抢,可悦农就是担心的紧。
怀秋进了门,和她打了个招呼,遂问:“舅妈你知道皮皮去哪儿了吗?”
悦农这才回了神,支吾摇头,怀秋见状也不多问,“我去见见妹妹。”
闻言悦农叫保姆去取房门钥匙给他,他接过钥匙上了楼,房门口趴着的大狗懒懒的,看似没什么精神气,可能是想门里的主人想的要紧了,怀秋蹲下摸摸它的头,将钥匙插进锁孔。
盛宠背对着门口伏在床上,也不知是不是在睡。
怀秋走到跟前,将她从被子里捞起来拢在怀里,叹息一声,“怎么饭也不吃?这是在气谁呢?”
她许是饿昏了头,眼神晕晕乎乎的,花了半响才定睛看清面前这人,他身上有她熟悉的味道,是衣物浆洗后熨烫过的气息,她爱他衬衫的味道,这是她襁褓的气味。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她揪着他的衣衫,紧紧攥在自己手里。
如果再给她一个心脏,她定会鼓起勇气对他阐明那个吻的由来,只可惜她也只是常人,任她凭借一张好皮相占尽人世间运气,却也不能在怀秋面前大声吐息。
他既是亲人,又是爱人,她哪怕说一句,都无异于往他心上钉钉子。
她是长在爷爷的膝盖上,爸爸的手臂上,怀秋的怀里的娇娇,也只有在这三个人面前,她做小伏低,扮娇爱贫,一派天真无暇。
外头的世界,不知道多可怕。
怀秋沉默了须臾,他何尝不是有苦难言,自小他就是个有主见的,可这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他乱了分寸。他只恨那天那一枪,没打在样式薄心脏上!
端得了深仇大恨,他却也微笑自然,知她后怕,并不施压,独自品尝着心头的苦涩,对她笑了一个,抚摸她柔顺的头发,道:“我怎么会不要你,傻瓜。”
听的人六神无主,直愣愣瞧了他半天,在他脸上寻着愤怒的蛛丝马迹,道行不够深,愣是什么也没瞧出来。
怀秋不再和她周旋,起来对她说:“别胡思乱想了,起来,哥哥给你烧鱼吃。”
说完,他略带僵硬地转身离去,半人高的大狗甩着毛茸茸的大尾巴跟在他身后下了楼去。
半小时候,盛家厨房鱼香四溢。悦农整饬了一张小饭桌,托怀秋送上楼。她这心里搁了事儿,女儿爱不爱吃饭一时也顾不上,何况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大好,许是听说了皮皮的事,在心中存了心事。
怀秋端着小饭桌上了楼,她拉开被子,二人坐在床上,碟子里放着一条清蒸鲈鱼,一叠碧绿的四季豆,一碗冒热气的珍珠米饭。
084贩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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